“哼，这种事情你一开始就跟我说过了。”王流从始至终都没有隐瞒他的想法，所以凌宇也早在合作之初就知道这些。

“但是，”王流的声音突然提高了起来，他站起身缓步向凌宇走去，“这里不是我们的世界！我们身处一个更加广阔，更加充满可能性的地方。虚空之眼，我们的索命官自称无所不能，只要你付得起它的价钱，你的追求对它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至少它所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当初面对我的回答，那虚无缥缈的可能性让你依然选择了同意，而现在一个神明给了你更大的机会，那么你是否敢为了你的坚持，再去争取更多的筹码呢？”

“更多的源点，这就是我们合作的目的，不是仅仅拿到生存的门票，而是实现自己的理想。”

最终王流停在凌宇身前一米处，期待着对方的回答。

凌宇起初不想和王流合作的原因，更多是因为他不喜欢王流这个人，但此刻他觉得王流说的很对，如果在成见和变强中选一个，那么他会毫不犹豫选择变强，所以他沉思了片刻后心中就有了答案。

“所以，你希望我和你一样加入人类的阵营？”

虽然没有直言答应，但凌宇的问题已经表明了他合作的意向，这让王流很开心。

“恰恰相反，你我处在彼此对立的阵营才是最好的选择。”王流摇了摇食指，“吸血鬼和人类才是敌对，而严格意义上来说，你我既不是吸血鬼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

“在这个以冲突战争为主题的世界里，还有什么比内线情报更加好用的东西吗？”

王流的意图很明显，他不是来帮人类获取胜利的，他只是来帮助自己获取胜利的，完成主线任务，获取足够的源点才是他的目标。

合作初步敲定，王流的态度也变得友善，所以他介绍了小镇内的情况以让凌宇行动方便。

“另外，送你个情报。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去击败或者杀死几个守卫，我相信你会有额外收获的。”他转头撇了撇地上的布劳尔，想起了刚才眼中闪过的击败提示，相信凌宇按他说的尝试后就会理解他的意思。

“小心吸血鬼那边的女人，很危险。”凌宇也把他对晨月的危机感知告诉了王流。

女人？难道说女性吸血鬼会有更强的实力？然而王流进一步深问下，凌宇也说不清楚，毕竟他也没有和晨月正式交手的经历，只是知道她手指可以弹出具备切割能力的血线。

有限交流了一些情报后，两人决定下次再会。

“我之后怎么联系你？”凌宇说道。

“我们会在萨尔斯堡再会，到时我会按老方法留下信息，记得隐藏好身份，希望下次不是在监狱里见到你。”

鉴于凌宇的粗神经以及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也是王流去给别人探监，王流还是善意地给他提了个醒，毕竟萨尔斯堡是人类的地盘。

“即使是监狱，那也是我带着水果去看望你。”

“哎呦，看来还是学到了一点嘛。”

看着王流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凌宇也懒得再和王流斗嘴皮，转身准备离去。

“对了，撤离之际你可以再过来一趟，虽然不知道吸血鬼是怎么看待死者的，但带回他的遗物或许对你的处境有所帮助。”

王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而这句话基本宣告了布劳尔今夜的结局。

没有回话，凌宇只是摆了摆手，随后就跳出窗户，他还需要带一个血猎的人头回去交差，正好验证下王流刚刚所说的额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