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心道,她自愿出家给大清祈福,不留在宫中碍旁人的眼,想来是没有人会拦着的。
嬿婉默然,叹气道:“既然你这样决绝,我往后也不会再劝你。”
即便意欢无子,难道将来自己还不能保她安度晚年么?那生与不生,自然可以全凭她的心意。
舒妃脸上闪过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容:“是姐姐体谅我。”
转而又垂首,两只手绞着帕子,悒悒道:“姐姐刚刚说的对,是我从前想的太过简单了。在这件事情上,于情于理家中恐怕都不会帮我。”
她甚至已经放弃了与家中提及此事,她不想为难阿玛与额娘,更怕阿玛和额娘来为难自己。
既然心中知晓如此,又何苦来哉?
舒妃喃喃道:“如此,总得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宫中不好动手脚,也怕连累了掌管宫务的嬿婉,便还是只能在去木兰围场时做文章。
意欢暗自咬牙,她实在厌了太后和皇帝一次又一次的算计,次次都拿她的肚皮做文章,好像她不是个人,只是个育种的工具似的。
恼得她现在只恨不得破罐子破摔算了,大不了狠狠心寻个空子,也就是跌个马或者一碗红花下去的事儿!
嬿婉看她神情不对,不由得眉心狠狠一跳,连忙提醒道:“你可别做出什么傻事来,身体是自己的,何苦让自己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