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准看着段鹜的眼睛，他说的，都是他自己。

人与人之间一定有缘分和莫名的磁场吸引，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理由，光是能让荷尔蒙和多巴胺一起兴奋起来，就足够了。

段鹜若有所思地琢磨着记准的话，久到记准以为自己被冷暴力了，

“我只有过一次这样的体验。”给出的答案严谨到像是学术诊断。

记准搓了搓掌心，笑容没有刚刚那么自然，他还以为科学怪人不会心动，原来还是有的。

并且段鹜还记得那次心动。

被段鹜喜欢，爽死了吧，呵呵。

“哦？”记准假装放松的靠在桌沿上“其实有时候也不一定，我说的那些并不一定就代表喜欢，你搞研究肯定明白，人的大脑是很复杂的，我的意思是，有时候大脑也会欺骗自己……”

记准越说越混乱，话语不过脑子一个劲往外吐，试图从生物学角度论证一下多巴胺和荷尔蒙偶尔也会抽风的科学性。

“这样吗……？”段鹜白皙的手指放在桌面上一点一点，缓缓地分析“那这么说，我对你产生这种情绪，很有可能是大脑在欺骗我？”

记准“……”

他努力压下嘴角，紧绷的脸颊肌肉像在做怪表情。

察觉到自己不受控，记准换了个姿势虎口撑着下巴，手掌遮住嘴巴后，嘴角解开束缚咧到了天上。

这会儿心情实在玄妙，太过丰富，比他的收藏夹还乱。

记准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但近乎表明心迹的对话又令他的多巴胺血清素内啡肽，有一种算一种激素指数狂飙。

幸福的冒泡，根本来不及骂自己是个傻逼。

“咳，你的智商应该很难被欺骗吧，像你这种应该，应该就是真的，应该还挺准确的……咳咳，”记准低着头一直咳，试图把刚才的内容圆回来。

“你对我感兴趣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到呢……”

圆不回来了，记准试图岔开刚刚的话题。

段鹜掏出手机点开小音符，他的账号名还是一串编码，但已经关注了两个人，一个是平台官方，一个是记准。

“感兴趣。”段鹜点进记准的置顶视频“我看完了。”

记准顺着他指得方向看过去，是那段时间跟风发的怀念大学，里面有很多读书时候的照片和故事。

这个视频很火，当时在话题里排行第一，记准就顺手置顶了。

段鹜确实看过，还给他点了小红心，还点了收藏。

记准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一早上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的心情。

心脏都快缺氧了。

“你看完了有没有什么别的感觉？”记准好奇的问道。

他大学时候还是挺帅的，那个视频会火也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虽然现在当了社畜班味儿有点重，但这张脸还算能打。

段鹜“感觉很可爱。”

可爱你个泡泡茶壶……记准捂着脸，十根手指顺着脸颊滑进头发里，抓耳挠腮。

心脏像是被人攥在手里当乒乓球来回打。

疯了吧段鹜，说这种话。

记准“你给我整不会了。”

太过直白又热烈的夸赞用一张没有表情却让人心痒痒的脸说出来，简直就像200℃油锅里炸冰块。

那种喜悦传到了指尖，头发丝，浑身都是软的，麻的，只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