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鹜,你简直是个”记准咬牙切齿的在桌子底下脚蹬空气,也不知道在对什么使劲,总之身上急需发泄。
“你简直是个狐狸……”
他忍住那些污言秽语,选了个最文明的词汇,用来形容段鹜。
“你才是狐狸。”段鹜当场反击“会勾引人那种。”
……
记准这辈子的崩溃都用在今天了,他想提醒一下段鹜“我说,你说话能不那么直白吗?”
能文明点吗!!
一个搞科研的男人怎么嘴上没有把门的张口就来??
段鹜右脚敲在左腿上,似乎对自己的讲话方式很满意:
“直白吗?可你确实一直在勾引着我。”
“我可没有!”记准发誓他非礼勿视了。
“你没有?”段鹜从头顶打量到脚趾“你一直在看我背,看我腿,看我下……”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滚烫的掌心堵住。
记准脸从耳朵烧到脖子,一片红晕“你再说就踏马不过审了。”
“你看没看?”
“看了,看一下怎么了,你没被人看过?”记准收回手。
“没被你这样看过。”段鹜站起身,手掌撑在桌边弯下腰,居高临下的将人压回靠背椅里“你的眼神想吃了我,我感受到了。”
记准“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到底是谁要吃了谁?”
男人的身材很高大,从正面压下来会盖住一道厚重的阴影,强势地剥夺别人的思考空间。
记准仰起头看着他,胸口收缩凹陷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我想亲你。”还是那么直白,
呼吸停滞了一下,记准别过脸“……都是大老爷们亲亲呗”
嘴角被蜻蜓点水的触碰后,他还没能感受到那张薄唇的柔软就分开了。
“就这?”这还没牙刷每天亲他的时间长。
段鹜眨眨眼“很好亲,我亲完了。”
胸口剧烈地起伏,记准觉得这事儿不对,但大脑已经不允许他分析段鹜是不是包藏祸心。
“你他大爷这也叫亲嘴儿?”记准伸手勾住他的后颈,有些急迫又过分粗暴仰头把自己送上门。
唇瓣触碰,然后划开只有舌尖能闯入的缝隙开始大胆试探,气息交织,他从后颈一路摸到蝴蝶骨再到腰窝,一遍又一遍引导,教学。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很快记准就感受到自己落了下风,氧气被人剥夺殆尽,他用小腿勾住身上的人,试图取悦他求饶。
但新手往往没有任何情趣,只知道跟师傅表现自己刚刚学习的成果,证明他有好好尊师重道。
记准快要融化了。
他用手推了推压在他胸口的人,像个石头一样没反应。
又耸着肩膀想要躲避出一丝空隙被人牢牢钳制在椅子里。
自救失败,他自暴自弃的瘫软在椅子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被亲烂的唇角才逃过一劫。
“这次叫亲嘴儿了吗?”
记准手臂挡在脸上大口呼吸,哑着嗓子骂了一句“这次叫机械性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