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下去了,走进了一条没有办法回头的路。
在这条路上所有人都必须学会告别,成为独守一方的英雄。他们不再惧怕,因为学会了勇敢;他们不再懦弱,因为懂得了守护;他们会在这片土地上,天空下谱写出一篇昂扬的乐章,用来葬送被天地祝福的人们。
他们至死都以为,那是祝福。
…
“该怎么进去呢?”
许攸四人来到石门前思索良久,没有一点头绪。
这道石门高四米,宽两米,十分干净,能够清楚的看到石门上雕刻的图案。
图案很清晰,那是一副将士领兵征战四方的浮雕,年代之久远几人无法判断。
“这片浮雕真是少见的艺术品了。”凌灵抚摸着石门,感受着什么。
半晌,凌灵眼中流光暗淡,神情古怪。
“奇怪,我看不到石门后面的东西,连灵气都传不过去。”
许攸下来前听到张涯山说了一句十分着急的话,可惜雨声太大,急着赶路没有听清。
但是许攸见这么久都没人追下来,应该是害怕这里的。
许攸思索着,研究着石门。
“这道石门肯定是能打开的,只是我们没有找到方法…”
几人齐齐站在石门前来回走动研究,站在后面的祝沉也到石门面前观赏起来,试着找到进入的诀窍。
祝沉试着触摸石门。
手指触碰石门,浮雕图案瞬间发生变化。
原本的将军领兵作战演变成拥有王座的君主,脚下是鲜红如血的河流,王座之上的人看不清脸,可是祝沉却能肯定这不是他梦中的那个高座王座的那个人。
这个人的左手被黑甲覆盖,隐藏在袖袍下面,轻捻手指。
宛若掌握生死的独权者。
透过石门,穿过千年对着祝沉开口。
“你终于来了…”
这一瞬间,王座之上的人睁开双眼,祝沉看着这双熟悉的眼睛猛然惊醒。
轰轰轰!
祝沉清醒的同时,石门开启。
山洞外盛开着不知名的花朵,雷雨下昂扬挺胸。
“你刚才怎么了?”
许攸察觉到刚刚祝沉一瞬的失神,不由得担心起来。
祝沉摇摇头,没有说话。
毕竟这件事没有必要牵扯上他的。
玩笑归玩笑,气话归气话,许攸到底内疚一点。
石门轰轰打开,原本的灰尘被雨水洗刷,映入四人眼帘的是一片七彩斑斓的光点。
四人走进山洞细看,正是普达村开满了的那种不知名的花朵,或者说叫做普达花!
“这花倒是好看。”
许攸衷心评价。
“这就是尧族世代供奉的神明栽种的花朵,能给人们带来幸福健康的花朵。”
阎子辰看着身边发光的花朵,幽幽道。
“可惜,这是一场巨大的骗局…”
凌灵看着这些比世界上任何一种花都漂亮的普达花喃喃开口。
“小心陷阱。”
相比之下,许攸就显得沉稳许多,她没有多看那些花,而是盯着山洞深处,由普达花的光芒照映出的一条路。
这是一条石板铺就的路,仿佛不远,几步就走完了。
“…那是天道的诅咒…”
悠远的声音从深处传来,仿佛隔了几个世纪那么久。
“…他们以为是祝福…”
许攸几人互相对视,携手走向深处。
而属于祝沉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那是一个刀刀见血的故事。
…
“侦查员说这次可能是个‘将’。”
“嗯,我知道。”
京师一处占地一万多平方的中心,中式庭院里,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喝茶聊天。
“你当然知道,你可是研究院院长,能有什么不知道的?”说话的老人拥有水蓝色的眼睛,微塌的鼻梁看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迷倒万千少女的美男子。
“不用担心的,那可是我亲手挑选的‘s’。”
“说实话,我挺想会会那个‘将’的。”
院长笑着,低头看向手里的信纸。
在这个年代,已经很少有人用信纸了,而且上面还是用毛笔写的小楷。
这些天来,这封信一直带在杜惩身边,他自己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
“你收到这封信了吗?”
“你老糊涂了?你问过我三遍了。”
希伯特翻了个白眼。
“我当然收到了,还有那些个老家伙都收到了。”
语气逐渐低沉。
“是啊,年纪大了,我们这些老不死的都收到了。”
说着,杜惩感觉到希伯特语气有些低沉。
“怎么这么消极?”
杜惩笑着问道。
“你以为谁都是和你一样吗?‘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