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不必忧心,这件事我心里有数。”蝉衣冷笑一声说道,“您不用请大哥去找裴谨回来,若是他匆匆赶回上京,倒是坐实了这件事。”
“那你说怎么办?我刚刚与你婆婆说了,她也气得要死,说是要去宫中求着皇后娘娘为你做主。”林夫人蹙眉说道,“这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你父亲已经找人去查找流言最早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想必过两日定会有消息。”
“母亲,您放心,女儿心里有数。我们越是关注这件事,始作俑者定然会越高兴的。让父亲去查查也好,其他的事暂且不用做。”蝉衣用帕子替林夫人擦去眼角的泪。
“浅浅,你真的没事?”林夫人讶然问道。
“没事的,母亲,这几日我闭门谢客,刚好可以好好休息。”蝉衣笑道,“自从嫁了人,这人情往来实在是太多,那些想要攀附我们侯府的人见天的来侯府递帖子,我终究是侯夫人,不见客也说不过去。”
“我的浅浅,你可累坏了,怪不得脸色有些不大好。”林夫人怜惜地摸了摸女儿的脸,“明明前几日还胖了些,怎这几日又瘦了?”
“母亲,没有吧?”蝉衣靠在母亲怀里说道,“明明女儿都胖了些,母亲定是看错了。”
“那就好,那就好。”林夫人破涕为笑,“自从你嫁过来,我看着慎之与你婆母对你真的是没话说,连你那唯恐你受一丁点委屈的父亲也心服口服了。”
“还不是因为有你们住在隔壁为女儿撑腰。” 蝉衣也笑了。
她想起刚刚大婚没几天,父亲就撺掇着哥哥们有事没事过来看看,就怕自己在裴家过得不习惯。母亲更是让厨房变着法子做些自己最爱吃的菜肴糕点送过来。
“你呀……”林夫人也想起了过往,忍俊不禁。母女两个顿时忘了刚刚的糟心事笑得开怀。
“呕……”蝉衣突然觉得喉头一阵恶心,连忙用帕子捂住嘴。
“哎呀,蝉衣你这是怎么了?周妈妈,周妈妈,快给姑娘端杯水让她漱漱口。”林夫人慌了,连忙站起来朝外喊道。
周妈妈端着茶盏慌慌张张进了门。
“姑娘,您是不胃里难受?”她抬眼看蝉衣,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等下我吃个理气养胃的药丸就好了。前几日许是吃得太油腻了些。”蝉衣漱了漱口,拍了拍胸口说道,“这两日总觉得胃里头有些难受,时不时有股子气从喉头窜上来。”
“蝉衣,你这不会是?”林夫人蹙眉问道。
“不会不会,母亲,您想到哪里去了,女儿这两日小肚子闷闷的,想来癸水就要来了。”蝉衣连连摇头,心想母亲定是想岔了,以为自己这是怀上了,这不可能吧?
“姑娘的小日子应该什么时候来?”林夫人沉凝片刻,转头看向周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