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扩音筒效果还不错,隔着墙都能听见魏如赏低声应是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远,显然是退出去了。
屋内气氛异常沉默,最终还是太子打破僵局:“舅舅,您看……”
“此人留不得!”
万相继续说:“坊间谣言漫天飞,刚刚在市井一间茶肆内发生一起捕头与御林军斗殴之事,且御林军那边竟然将殿下的身份归到姓苏的狗贼头上,你竟然还坐在这听这个谢如常左右你的想法?一代君王若是如此,可是大忌!”
“他说的便是我所想,舅舅,除了不想让我上位之人除了皇帝和秦鹤鸣还能有谁?现在还管什么谣言不谣言的,直接动手就是了!”
“你当秦鹤鸣是死人?”
随着万相的一声暴喝,墙壁这侧的秦鹤鸣身子微微僵了僵。是啊,万相倒是说出了他的心声,当我是死人不成?既然已经重新活了过来,上一世那些仇恨就一起报了吧。
太子不以为意:“只有乔家那个老东西冥顽不灵,除了辽东,其余各地皆有我安插的眼线,只要一声令下,随时能夺得兵权。若不是舅舅拦着,现在天下早已经是我的了!”
“太子殿下,谨慎行得万年船。先皇后忍辱负重多年,舅舅处处逢迎做人,为的就是将你扶正,我们要做的就是求稳。”万相显然已经苦口婆心了。
“稳?姓苏的一死,我倒看舅舅却乱了阵脚。”
“舅舅担心的是此事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出在秦鹤鸣赈灾归来之时。孩子啊,这是给了你我一个警告啊,若是秦鹤鸣所为还算好的,至少他是在明处。可偏偏却不是啊。”
墙壁另一侧的乔挽与秦鹤鸣互相看了一眼,也是十分好奇万太儒到底是如何所想的。
显然太子也疑惑满满,问:“不是他那会是谁?父皇?”
“秦佐!”
万相重重地吐出两个字,只听太子“嘶”了一声,“若说舅舅就是疑神疑鬼,是不是听谢如常说起秦佐可以助我杀了秦鹤鸣惹了您不高兴,我不按他做就是了。”
“所有人都觉得是事实的时候,更要反思一下其中缘由。那谢如常也说,秦佐因一个下堂妻与秦鹤鸣生了嫌隙,后又由圣上亲封了御林军统领,现在几乎与秦鹤鸣有了平起平坐的资格,他怎会让秦鹤鸣与那乔家女子成亲?”
“哦!”太子长吟一声,“舅舅的意思是秦佐利用职务便利杀了苏大学士引起我的注意,而后制造谣言让我们将矛头指向秦鹤鸣,而他在暗处坐享渔翁之利?”
“谢如常虽是你的幕僚,可你可曾看得透他的心?你要仔细着身边围着你的这些人,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