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李牧眉头微皱,意识到了不对劲,加快脚步。
果然。
一进校场,便看到熊墨和廖小凡被几个公子哥死死压制着。
两人脸上都挂了彩,衣服都撕破了。
任凭他们如何挣扎,可双拳始终难敌四手,根本挣脱不了,只能怒声喝骂。
“住手!都住手!”
李牧脸色一冷,上前一手抓着一个,将那些公子哥全部扔开。
【箭术】和【基础桩法】突破后,他的力量何其之大,可轻松开石弓,更别说还练出了气血。
那些公子哥还没反应过来,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有些发懵。
“李兄弟?!”
熊墨看清来人,喝骂声一顿。
李牧将两人扶起来,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熊墨和廖小芳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脸色都有些难看。
沉默片刻后。
留着雀斑的廖小凡率先开口:“今天我和熊哥来校场训练,但张全带着人把我们堵在门口,不让进,其他地方我们也不敢去,只能在校场外练习桩功。”
“谁知道这张全,非说我们偷学,要我们一人交五两银子当学费,熊哥气不过,就和他们打起来了。”
一人五两银子?
别说熊墨他们了。
就算自己想要赚五两,也得冒着生命危险进二重山和野猪搏杀才行。
张口就要五两?
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张百户呢?”李牧沉声问道:“这里是军营重地,要是闹大了,他也得负责才对。”
“张百户压根就没管。”廖小凡咬牙切齿,“他只说了句不要闹出人命,就走了。”
这么说,张百户默认了此事?
如此明目张胆的欺凌,就只一句“不要闹出人命”就行了?
李牧心中腾起怒火。
“呸,蛇鼠一窝!”熊墨愤怒喝骂着,言语粗鄙:“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学了三天桩功打的都没李兄弟第一天好,还偷学?”
“老子就算把眼睛挖了,只剩下屁眼都不愿瞧他们一眼!”
廖小凡虽然看起来瘦弱,可气势却不弱,眼睛像毒蛇一样盯着张全众人。
“本来熊哥打晕一个,我偷袭拍晕一个,可他们就仗着人多势众,以多欺少。”
“我只恨我力气不够大,不然直接弄死他们!”
他不是放狠话,是真这么想的,都被羞辱到这个份上了,大不了一死,一条烂命换一个富家哥儿,值了!
直到这个时候。
那些被扔开的公子哥也都站起身来。
“原来还有一个藏在地沟的老鼠,几天没见,还以为你吓得躲回家不敢来了。”
对于李牧,他们自然印象深刻。
第一天练习桩功,坚持最久,练得最标准的。
幸好是个泥腿子。
“全哥儿,怎么说?”
有人看向身后。
人群分开。
只见穿着白色练功服,领口绣金丝的张全,正悠哉的坐在张百户的太师椅上,提着一串水晶葡萄,咬下一颗后,才淡淡然的开口:
“偷学百户武功,违抗百户军令,你们说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似乎就把李牧的罪名定下了。
十几个公子哥也是嘿嘿一笑,面色不善的看向李牧三人。
熊墨脸色微变,立刻向前一步,拦在李牧身前,喝道:“刚才在校场外只有我和小凡,李兄弟刚来千户所,此事和他无关,有什么事冲你熊爷来!”
廖小凡也推了推李牧:“李哥,你先走,张百户放话了,他们不敢闹出人命,不用管我们,张全只是无聊想要拿我们取乐罢了,顶多也就是挨一顿毒打。”
说到底,也怪他们没有压住脾气,要是刚才忍下来,赔个笑脸,挨几句奚落和辱骂估计也没事儿了。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个时候没必要再牵扯一个人进来。
同忧相救。
昨天李牧这句话,熊墨和廖小凡还是很认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