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赵故二次对苍梧君车骑将军姜瑜飞躬身行礼,随后,再次说道:
“怀仁年幼,虽勇武过人,但其头脑方面也是极佳,只是此子过于惫懒,不愿思考,小子也只能让其多学多看了。
再者…”赵故对着姜瑜飞狡黠一笑:
“姜叔啊、在越国您老虽然老当益壮,威名远扬,吓得羌族不敢来犯。
可这练兵之道,在越国,有人可不比你差哦,卫将军之子张白,如今可是在武越军任职校尉,人家父子可是练出了三只禁军了。
您可是车骑将军,待武越军正式成军,这武越军统领之位就会卸任给张白,您老就暂时领个兼任,您老还是歇歇吧,哈哈哈…”
赵故言罢,众人哈哈大笑,姜瑜飞亦是如此,同众人大笑不止。
待笑声停止,郁林君张权打破气氛,他沉稳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右内史,老夫斗胆猜测,汉使此行,恐与太子胡之事有关。”
赵故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赏,心中暗道:
不愧是祖父越武王口中的‘权八斗’,竟能如此迅速地洞察汉使来意,自己也是看了秘旨后才恍然大悟。
“权叔真乃我越国之栋梁,一语中的,汉使之意,已然于此。”
赵故向张权拱了拱手,继续说道:
“我父王与副使陆云之父陆烈,皆为家族中排行第五的子弟,二人情谊深厚。
而陆贾前辈两次出使我国,使得越汉两国长期保持友好。
祖父对此事念念不忘,每年皆遣使前往吴郡,以续两家世代的交好。
此番汉使来访,正是其子隐晦透露给驿丞,言;匈奴近期有所动作,怕其与我越国有所关联,故而谴使入越,以上邦之国,要我下属越国,谴质子以至长安。”
言过于此,除了某个二货(韩灵),众人皆神色一紧。唯有一人,心中些许动荡,那便是长史赵光!
赵光此人,对赵故极其忠心耿耿,从称呼便能看出,称赵故为府君。
府君,何也?主人、主公也!跟随赵故多年,虽为太子赵始收留后赐给赵故,但赵光心里明白,那时的他,仅仅只是赵始的货物,送给了赵故,仅此而已。
反观赵故,并没有把他当成货物,亦未当做下人,而是实实在在的人。
他能够感觉到,赵故与他相谈中,多时把他当做兄长,时而也以知己示之,其言语之间,更不会出现辱骂等词语,有的只有平等、尊敬。
对赵光而言,越国重要,越王也重要,但赵故这位府君则更重要,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只有赵故与妻子,如果二者决其一,他会选择对妻子说声抱歉。
然尔赵光因何而喜?原因便是这越国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