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老爷有事找。”冉云道，“请姑娘跟着奴婢。”

慕瑾依言跟在冉云身后。

冉云小心翼翼的开口：“姑娘......”

“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得到肯定后冉云开口：“姑娘聪慧又做事狠绝，奴婢很是佩服。”

慕瑾挑眉轻笑：“你从何看出我做事狠绝？”

“换做是别人，顶多让上官裘一家人吃点苦头，是不会如姑娘一般直接除掉他们。因为老爷地位权力高，都怕引起老爷的不满，看不出老爷的真正用意。就连严老爷来找老爷也是这个缘故。

“其实府上的下人都只绝对忠诚于老爷，也都只听令于老爷，所有做的事都是老爷授意。包括奴婢和兰笑也不例外，是老爷吩咐才会助姑娘做事。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府上大部分下人都认了姑娘这个主子，奴婢更是愿意忠于姑娘。”

冉云的父母也同上官裘，王简一样，嫌弃她是个女子，冉云一生都活在他人的职责和命令中。

慕哲救了她，她也自愿为慕哲服务，可她什么都不会，看到慕瑾的样子可以说是十分的令她心驰神往。

她看得出来慕瑾可以不用依附任何人，慕瑾也身怀绝技，她是真心敬佩慕瑾这样的女子。

慕瑾却是不解，道：“我不过杀了几个人，怎么，你没见过谁杀人吗？”

“不，是奴婢从未见过姑娘这样的女子，更何况姑娘尚未及笄。无论姑娘作何想法，奴婢往后都会效忠于老爷和姑娘二人，姑娘若有疑惑也可让奴婢解答。”

慕瑾面上笑容褪去，审视起冉云。

以前在山上，每一个企图接近她的下人无一不是要害她的......慕瑾五岁前一直是奶娘在照顾她，后来换成了一个婢女。

那婢女给她煮了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在手脚都冻僵的天气里，幼小的慕瑾对此毫无抵抗力，两三口便喝完了。

几个时辰后，慕瑾的肚子开始闹腾胃也疼得紧，她不停的在地板上翻滚，呼喊着婢女的名字却只听到一句。

“活该。”

她的额头布满汗珠，硬是给疼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两日后，院中早不见那婢女的身影。

慕瑾只觉余痛未消，轻抚腹部，却又见慕文修带来了另一个婢女。

因此事慕瑾警惕了许多，用膳前都要拿出自己的银簪试毒，确认都没有问题后才将东西吃下。

那个婢女待慕瑾很好，不过几日慕瑾便放松了戒备。

可既然有第一个，为什么就不会有第二个呢？

那新来的婢女城区慕瑾不注意时一刀朝她脊背插去。

慕瑾吃痛，讶异又心寒。她用尽全力将婢女推到，拔出背后的刀，一刀抹了婢女的喉咙。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

后来的婢女虽收敛些，可目的都相同。慕瑾无时无刻不神经紧绷着。

……

二人来到东院的倚兰居中，入门右转，冉云将墙上原本的挂画取下，拿出另外一幅挂了上去。

随着“轰”的一响，一旁出现通。暗道里一片漆黑，不知通往何处。

冉云从袖中拿出一个火折子吹燃，引着慕瑾走了进去。

狭小的空间，时不时有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在空荡的暗道里不断回荡，吹着阵阵阴风。

又走了数十步稍见微光，慕瑾方看清此处构造。

再往前走有许多岔路，左右两边不乏被钢柱栏起的小空间。

牢房，这应当是慕哲的私牢。

“慕大人，不知常某究竟是如何触怒了您，您要将我一家迫害至此啊！”

耳边传来常焱的声音再绕过一堵墙，慕哲出现在慕瑾的视线当中。

慕哲俯视着牢房中的常焱，嘴角挂着十分违和的笑。

“你可知常蒙那日在茶馆中所遇女子是我的女儿？”

慕哲阴笑，转头向慕瑾：“你来了，那他们就交给你了。”

慕哲说得突然，等慕瑾反应过来时已经没了人影。

慕瑾皱眉。她实在没料到慕哲会直接将人给绑来，还是齐全的一家人。

看到浑身颤栗的常蒙，慕瑾开始变得兴奋起来。

她轻蔑一笑，眼里尽是对前者的鄙视。

她动作利索的将常焱妻子解决了，又把常焱踹到一边，手握刀柄，刀身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中拍打着，慢悠悠的到常蒙跟前。

慕瑾看着常蒙，刀尖却在常蒙大腿间摆弄着那处的器物。

她戏谑道：“这还疼吗？”

常蒙脑筋一跳，双手拼了命地往下身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