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华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向方默，微微点头：“当然，方警官，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方默犹豫了一下，决定直接问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替李建国工作？”

周华的目光微微一暗，似乎在回忆什么。他慢慢说道：“李老师对我有恩。几年前，我的母亲因为一场意外瘫痪在床，生活完全无法自理。那段时间我们家里很困难，李老师得知后，主动伸出援手，不仅帮我们支付了医疗费用，还鼓励我振作，让我继续追求自己的梦想。”

“所以你为了报答，才选择在他家工作？”方默继续追问。

周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是的，我希望能用自己的方式来回报他。李老师不仅是位优秀的艺术家，更是一个有大爱的人。他总是关心周围的人，尤其是我和我母亲。”

方默听后，心中对李建国的印象更加深刻，同时也意识到周华与李建国之间的深厚情感。这份恩情可能是周华忠诚于李建国的原因。

“你有没有注意到，李老师最近和陈薇薇之间的关系如何？”方默试探性地问。

周华沉思片刻，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他们之间的细节，但我知道李老师一直希望她能更好。他对她的期望很高，可能有时会有些严格。”

“那你对刘静、孙丽华、李明杰、赵明辉和陈志强这几个人知道多少呢？”

“刘静她是一名艺术策展人，她专门负责市美术馆展览会的进行，她此次前来就是希望李老师与之合作，想要借走李老师的一些作品去参加展览会。”

“至于孙丽华女士和李明杰先生的话，两人与李先生都认识很久，两人都谈得上是艺术教育家，可以说两人为了推动艺术教育都付出了极大的热情和努力。”

“赵明辉一直担任李先生的艺术代理人，平时李先生在外参加活动很忙的时候，赵明辉就为他处理各种日常事务。我一直觉得赵明辉很看重利益。他经常劝说李先生售卖自己的作品。近期几次争执让李先生为此对其更加生气。”周华一脸怨气，似乎在为李建国抱不平。

“哦？什么争执”方默眼睛闪过一丝光芒。

“赵明辉想要李先生把《梦的交响》出售给陈志强，他说陈志强的出价会很高，这就是他把陈志强带来的原因。为的就是谈拢此事。”

方默将此事牢记于心，此刻他的心里已经默默确定了三个嫌疑人——陈薇薇、赵明辉、陈志强。

一个是被严师训斥理念的学生，一个是为了追求利益的代理人，一个是为了得到佳作的富豪。

这几个人都具备着作案的可能性，在得到确凿的证据之前，这三个人都得重点关注。

夜色将至，晚风吹过柳絮，柳絮之间的摩挲声夹带着阵阵蝉鸣，真相随着眼睛的闭合暂时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