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赫尔步行回到海水浴场，虽说是大中午的，在沙滩上还是有不少人的。我们找了一处人不太密集的位置坐下。

我现在对眼前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我有许多问题想要问她。

问题太多以至于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干脆对她说道：“可以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赫尔笑了一笑对我说道：“即使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我答应过你，给你答案。”

赫尔好像陷入了沉思，想来一会后开口说道：“因为海洋生态时常遭受破坏，所以我想到陆地看看，三年前的一天，你所看到的我诞生了，准备上岸时，却发现岸边有人，我看到他会随手捡起海边的垃圾，不小心被他发现后，他还以为我是溺水了，想要来救我，我用浪花将他推开了。”说罢赫尔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由得说道：“原来那晚的人也是你呀！怪不得我在水里游不动呢。”

我问道：“我有一点不明白，你说你是海，可你现在以人类的状态坐在我身边，眼前的海却依然是海。”

赫尔说：“你会上网吗？”

我“嗯”了一声。

赫尔说：“我眼前的你和网络中的你有什么区别吗？”

我说：“我是真实存在的，而网络是虚拟的！”

“可他们都是弘凭，都在执行“你”的意志。”赫尔说道。

我顿了顿，说道：“我似乎明白了……”

赫尔接着说道：“那晚我去梦里见过你，本来想着第二天就去找你。”

“可是来到人类社会的我，并没有属于自己的身份，这让我行动很受限制。”

“我先用了一个多月时间，在市图书馆阅读了许多书籍，大致掌握人类社会的法则，要不是有很大一部分无聊的故事书浪费了我的时间，我或许一周就可以掌握。”

“我最讨厌的是精卫填海的故事！”

我不禁笑了一下，但我没打断赫尔，继续听她讲着。

“我了解了人类社会的规则，不算真的融入，因为我缺少一个属于我的身份。”

“我利用人类社会存在国别的差异，在某秩序较为混乱的小国有了自己的身份，后以从小走失的名义，认亲在一对美籍华人夫妇的名下，然后以美籍华人的身份回到中国，至此才可以不受约束的在社会上走动。否则，我的每一个举动，都可能会招来警察调查。”

我疑惑道：“为什么非要来中国呢？”

赫尔：“因为我本就属于中国呀。”

原来赫尔不是整个大海，而只是这一片海。

我差不多能搞明白一点了，问道：“你说的这些事情，是发生在从在海边那晚，一直到海洋局那天，对吗？”

赫尔点点头继续说道：“回国后，我拜托父亲和集团合资创办海洋生物科技，恰逢你们集团内部结构改革，有岗位空缺。我来到浩升代任经理，再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我感觉赫尔说的不够详细：“那海螺呢？还有我手上的贝壳图案！”

赫尔解释道：“一切与海洋有关的事物，都可以成为我联系这个世界的媒介，至于那个海螺，你可以理解为对你的追踪监控。”

我：“监控？你的意思是说你一直在监视我？”

我心里暗自想道——幸亏我给扔了！

赫尔解释道：“不能说是监视，我只是想确保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我有点不屑：“可是只凭观察，就能判断一个人是否值得信赖吗？我感觉你太低估人心了……”

赫尔瞪了我一眼：“你不懂，这不是简单的观察，它会通过感应你的脑电波来此判断你的人格优劣，事实证明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不过你除了偶尔在情爱方面能感应到邪念之外，其他方面你算的上书本中的君子。”

我心想，这也能探出来？这有点让我无地自容，因为我确实时常想入非非。可是我正处在二十多岁的年纪还没有谈过女朋友，偶尔有一点对爱情的想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赫尔接着说道：“图腾可以让你受到海洋生物的认可，保证你不被它们伤害。有了它，你可以在我允许的情况下在海洋在生存。”

我：“那场梦……你是怎么做到的?”

赫尔说道：“有些事我给你讲不通，用你们人类的科学解释，就是向你的大脑发射一种特定的波即可。”

我：“我们人类科学可没有将大脑研究明白，改天你教教我，我指定去拿个诺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