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友明走向唐世超，主动将事情经过一一说明清楚。迟枟和祝牧宁倒是乐得休息会。

两人靠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任务，并妄想从章一婷和周曼身上分析出一个所以然来，可没人知道章一婷进了女寝后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周曼究竟干了什么才会将一个怪物吞之入腹。

他们的分析也就此打断。

沉默围绕两个人中间，迟枟扭头看见方辉正和唐世超打趣，两人欢声笑语。

风吹动树叶花草，悉悉索索的动响不停，它们顺着那风传到一切生物的耳朵里，还带来一股青草悠悠的味道，最终停留在迟枟耳廓鼻尖。

“有烟吗？”

祝牧宁递出烟盒，“不是戒烟了吗？”

迟枟接过，打开烟盒拿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祝牧宁右手挡风，左手拿出银色的机盒，两人发丝碰撞在一起。

“噌”

火机打出跳动的火苗，将烟丝点燃。

祝牧宁收回手，呛鼻的烟雾缭绕在两人之间。

“如果你知道一个人即将死在你的面前，而你又无能为力时，你会怎么办？”迟枟摘下眼镜，将头往后一靠，任风吹着烟雾飘动。

“不管结果好与坏，我都会尽力而为，因为感觉这样才能消耗自己没用的道德感。不过如果是因果，我也只能顺其自然，毕竟因果循环必定有他的道理。”祝牧宁认真的回他。

“你怎么判断是因果呢？”

他摇了摇头，“缘深缘浅，哪知道什么因果。我不信佛。”

一口烟雾朝窗外飘走。

“顺其自然吧，我说他是因果他就是因果。”祝牧宁拨开眉上的发丝，发出短促的一声笑。

“这么霸道?”这回轮到迟枟笑了。

“那我也说他是因果。”这句话轻声如穿过窗的风，语气轻巧。

牧宁透过烟雾去看他，目光灼灼，一瞬数载。

佛说：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

一支烟抽完。

“你觉得这任务是什么意思？”祝牧宁朝他挑了挑眉。

“像是和那男孩说的对上了。朋友？唔……那就是一个漂亮，一个爱换衣。”

“你还记得那东西吗？”祝牧宁手撑住下巴。

“周曼嘴里吐出来的那个？”

“嗯。当时虽然把它一刀劈成了两半，但是根本判断不了那东西的死活。而且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祝牧宁点点头，他回想着当时那怪物冲出来的情形，一帧一帧的回忆，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你觉得任务和这东西有关？”

“嗯，想必你也看到了门口的黑色拖尾痕迹，像是那东西。”

迟枟沉默半晌，顺手戴上了眼镜。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不说话，开始沉默，各自想着事情的疑点。

迟枟虽说心里在想，眼睛倒是不闲着，他目光定在散发气味的两人身上，看着唐世超有一搭没一搭的揽着一个玩家，他的手指有些发黑，好似缠上了一层头发，迟枟看的不太清楚，正微眯起眼睛，一个身形就把远处的人罩住了。

“你们有没有兴趣和我组队，共享信息，一起活着出去。”柳友明的镜片闪过一片亮光，两人均侧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