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我的笑意逐渐收敛,眸光沉沉地看着她。
“若闹出狐媚不上大雅之堂的东西来,我自有分教。”
这段时间,我将府中管得如铁桶一般。
不准女眷们私自出门生事,天天还让她们签到晨昏定省,在自己眼皮底下盯着。
不过有时候,我也懒得动,还是会有一两天让她们歇着,算是双休。
府里平静了许多天,但这平静却让我隐隐不安。
我将云念娇安置在一个安静的庭院,虽说偏远些,但胜在清静雅致,方便她养胎。
参照宫斗剧以及我看过的宅斗剧,有时地理位置的偏远并不能躲避波云诡谲的人事纷争。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不去找事,事也会来找你。
后院女人的厮杀,无趣、残忍又冷酷。
虽说我这大儿子偏爱云念娇,但之前她在府外做外室时,奴仆并不多。
因此我拨了一两个得力的嬷嬷给她照看这一胎。
只是我的嬷嬷给我汇报消息时,我却心生疑惑。
“云姨娘似乎是爱吃酸的多,山楂、酸菜、酸豆角都吃得多。”
“但奇怪的是,云姨娘的肚子似乎看起来不像只有两个月,怕是已经有了三个月了。”
“而且沐浴更衣,云姨娘总不喜欢让下人伺候,喜欢一个人自己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云念娇给我的好大儿戴了绿帽子?不会是在侯府里私会,然后洗澡的时候鸳鸯浴吧?
我的脑海里瞬间充斥着许多黄色废料。都怪我那时候看书粗糙,谁还记得这种细节啊,早知道不跳着看了,我这不就错过重要情节了?
“云姨娘那边还有什么事?大房那边,可还有其他的动静?”
我目光炯炯地盯着老嬷嬷,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老奴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讲。”她瞧着我不言不语,似是默许,便往下说。
“云姨娘平素待我们也宽厚,只是有点馋嘴,吃不上她想吃的糕点,轻则怒骂,重则摔物。”
“不过她似是爱上了府外恒福酒家的酸枣糕,每日都遣丫鬟去买,若是一日不买便心思烦乱。”
“昨天更是生了好一顿气,连着身上小衣还带了血迹。老奴怕伤了胎,连忙请府中的贾郎中看脉。”
“结果,贾郎中诊脉后却说姨娘无事,只是情绪激动,肝经有火,吃些下火安胎的黄芩菊花茶便可。”
我眉毛一竖,这么大的事,我却不知晓,看来这云念娇也不是泛泛之辈,才来半月便把下人笼络起来了。
按捺住心下的狐疑,我正想细细盘问云念娇近日的情况,就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了。萃红急冲冲地探进来,吓得我的茶盏都摔了。
“老祖宗,不好了,姨娘晕过去了,身下好一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