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韦睿合意识到什么了,不情愿地答应了。
“哼,你以为我是为你哭啊?我开心还来不及,”华延钧真想踢他,若不是看他伤重,鄙视说他一句:“我哭是为了华宸华宁,要是他们今天没了爹,那就是我的不是了。虽然是这么个爹,但再不济也好歹有个爹啊。”赶快进房去,免得他闯进来,但今晚他那样子是别想做什么坏事。
夏雨瞳喜欢这样斗嘴:“延钧是说我赖在这里吗?”
他一步一点靠近:“其实细说起来,延钧和我都是华家人,谁先占据这世外轩那谁就是世外轩的主人,我呢,就算是赖在这里了,还真不想走了。”
华延钧堵住她的话:“海星,说话怎么还没个样子?华姹由谁抚养不是我们来决定,且不准说死不死的。”
海星略想一下,自己是该收敛一下火爆脾气了:“诺。”
华延钧估计韦萱做出这样的事,就算她真是天仙下凡也难再得夏雨瞳爱了。可惜雨瞳对她一见钟情,竟然是这样一个心狠的木头美人。
“华延钧你这个贱人把华宸还给我还给我。”韦萱追上歇斯底里要拉住华延钧,被海星拦住了:“大少奶奶可以就此事处罚你,现在暂时饶你,你不要太过分!”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韦萱也不必哆嗦了,就直冲着华延钧道:“华延钧你算什么?你抱着我生的儿子华宸引得雨瞳一直在你身边,现在你自己有儿子了还不把我的华宸还给我吗?”
韦萱这一惊,就全部说出来了,还哭哭啼啼:“雨瞳只顾着华宸和华宁,奴婢以为雨瞳对华姹关心太少,就用冰块给华姹泡澡,让她着凉,这样就可让雨瞳来看看华姹了。
华延钧不信:“不可能,华姹和华宸同岁,华宸在世外轩可以玩溪水也不会着凉,华姹洗澡用的水不可能比溪水还凉吧?她到底是怎么着凉高烧的?你说清楚,还有疏影斋要那么多的冰块是用来做什么?”
脑子转不过弯的韦萱一时想不出好理由来蒙骗,就编了个她自己都不信的理由:“奴婢想用冰块泡凉茶。”
华延钧的声音低微了,倏地,她下决定:“走,去审问韦萱!”
疏影斋。
韦萱跪在地上。华延钧和丫鬟们看着小床上的华姹,她果真如雨瞳所说:对声音没多大反应,眼神呆滞无光,对各种玩偶也没反应,连哭也不会了,只有鼻息。可怜的孩子已经成了一个活死人。
“诺。”
帐房小童走后,华延钧和海葵海星谈论起这事:“现在是三月底,虽然靖州热地早,但还不至于用冰块去热,且疏影斋湿气重,以前就听说韦萱一直在里面喊着中了湿邪不见人。为何这些日子要了这么多冰块呢?”
海葵回答说:“通常用冰块是去热毒,可也不见韦萱请郎中开药方啊?”
帐房小厮回答:“因为疏影斋住着的是萱夫人,她是大少爷的侍妾,所以她的支出用度都记在广祁园的账本上。”
帐房小厮显然没有理解华延钧的意思,于是华延钧再问一遍:“我知道这事,但我问的是为什么疏影斋要用那么多冰块?冰库里有那么多吗?”
“延钧这么凶了。”夏雨瞳舒了一口气,正式回归到他接手的产业中。
华延钧在广祁园里没有闲着,她要在乔迁之前处理一些人和事,首先是谣言,她不想这么被白白地笑话一番,那背后人必须被揪出来,就算只能找出替罪羊,她也要给那幕后人一个警告。
“但是在世外轩里你一直陪着我啊,我们打打闹闹的,好像也很开心,只是耽误了许多正事儿,雨瞳明日开始就马上去接手丢下的正事,这才配得上是华宸华宁的父亲,还要”叽里呱啦好多话哦,都是正经事儿,为夏雨瞳的前程着想的,最后一句:“雨瞳背上的伤还很疼吗?”
夏雨瞳想“哎哟”一下,可华延钧打了个小呵欠:“就算疼也不能丢下正事。明天回来后我给你换药。呼噜”睡着在他怀中了,虽然华延钧不是很喜欢,但必须用,而且还要用批帛。以前也用过,但总是被华延钧动不动就丢了,那个批帛很累人麻烦,但现在为了不失仪态,批帛也得好好稳稳地挂在手肘上。
现在看夏雨瞳吧,她说她害怕华延钧,想说感谢却不敢。华延钧气恨地拧紧了双手,想要如海啸般大吼一声:我要你这个人,不要你感谢我,你以后心里不可再有华琦!
可是想归想,华延钧也控制不了夏雨瞳的心思啊。他只有在远处的高楼上看着他心爱的小人儿在兰花园里玩耍嬉戏。
他等不了了。
于是华婼在某一天不告而别了,夏雨瞳又独自一个人了,一个人是会疯的:“华婼,去告诉你哥哥我有多想他,让他去请求寨主。”
夏雨瞳在院子里摆了一个人的酒席,自己和自己拿着酒盅干杯,很暖和的酒,喝了之后全身热乎乎的,在这个一年无冬季的江南小城里,最怕热了。夏雨瞳不由地把全身衣物给散了散:“有点热,咦,是你吗?华琦哥哥,你真的来了,我好想你。”
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她的华琦表哥是她从小爱恋的人啊,早就定了终身了,只带两家一声令下了,可现在,难道要这样偷偷摸摸吗?
夏雨瞳想要华琦明媒正娶地八抬大轿来迎她啊,可是她理解华琦的难处,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华琦哥哥,我不怪你,我愿意。”她已经脸潮红了。
华延钧听她说“愿意”就热血上涌了,看着她白皙的皮肤如柔荑吹弹可破,一身洁净素雅,却为了另外一个无能给她幸福的男人愿意付出自己的第一次。华延钧愤怒了,愤怒的热气扑在她脸上:雨瞳,难道你看不出我对你好吗?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