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华宁的满月酒,华延钧抱着小华宁接受所有华家亲友的祝福,同时夏大人和夏夫人也来了,尽是喜悦。
大夫人摇头道:“我要留下韦蕉,既然她今日能这么毒辣自私,那明日也是,让她来对付华延钧最好不过了。但是兔死狗烹,等华延钧没了,韦蕉也就没了!”
“大夫人说地是。”丫鬟持月回答。
大夫人韦睿合现在够气的,一来是她没能住进华府最高的万物堂,二来是因为韦蕉的事,差点没把她给咬出嘴巴里的血来:“这个韦蕉一肚子鬼主意,煽动韦萱虐待女儿,还传谣言,给华延钧下毒!”
“大少奶奶就开开心心一天,不去想这烦人的事。奴婢为大少奶奶挡住那些烦恼,大少奶奶和大少爷就一整天恩爱如初了。”海星笑着跳着。
华延钧也露出一丝笑容:明日,是一个转折啊,我和雨瞳明日之后会是一片灿烂吧?
海星又担心起来:“大少奶奶说地对,现在看韦蕉比韦萱更可怕,为免夜长梦多,我去把韦蕉的孩子弄掉,让她现在就接受死刑。这样大少奶奶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事情似乎就这样了:韦萱因虐待女儿被夏雨瞳冷落了,韦蕉因传谣言送有毒的食物陷害华延钧而被下令禁足。
韦氏姐妹就这么被华延钧几招搞定,看上去是这样。
二少华严忠终于听到她说“情”字,他感动而悲戚:“嫂嫂,你与大哥今世情缘已定,当共白首。而我的情低贱,是有悖人伦天理的,也是我自愿的,你无须说还。严忠此生情缘已了,不必受俗世受苦了。”
“自嫂嫂出走后,我想看着嫂嫂恢复笑容,与大哥重拾恩爱。之后,所以我日日守在广祁园门外。后来你们好了,我才可安心地皈依佛门,求得佛的饶恕,为自己的罪行念佛。”二少华严忠回答如此惆怅。
华延钧长叹口气说:“原来严忠二弟是看到了大哥嫂嫂和好如初才想入佛,可爹并不希望你如此。“
夏雨瞳把劝阻的话都要说完了,可二少华严忠一点不听,于是他爆发了:“严忠,爹和我会押你回去!”
“除非爹把我一生关押,否则我会一直跪在悬壶庙内。”二少华严忠仍然走向悬壶庙。
“我那时对大哥存有夺妻之心,大哥对我戒备是对的。只是那时大哥错对了嫂嫂,不过看到你弥补了过错,也不迟。”二少华严忠悔恨以前。
夏雨瞳大声了:“可你现在没有这坏心思了,你还怪自己什么?你舍身相救那次,就是已经将功赎过了。”
“她失去尊严,究其原因,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二少华严忠敲着柱子,让后手靠柱子,头靠在手上哭:“现在看到你们恢复正常了我才可以无所牵挂地投入佛门了。”
夏雨瞳记得:二弟严忠只在三夫人去世的时候哭得这么伤心过,看他现在哭地如此伤心,可见真的是对延钧情深悔重。
“就一眼,那时她就像一只吓坏了的小鹿,在我心中,不知怎么逃生。这是亵渎,可我还自以为是感情真谛,不可放弃她。”
如果是以前有些鲁莽的夏雨瞳听到这段话,又要利剑出鞘了,但人是会变化会长大的,今昔不同往昔,不可同日而语,他在成长着,成熟些了。
夏雨瞳说:“因为你越打越傲,爹才不愿惩罚你。不管爹怎么做,他有他的道理,都是为你好。再说了,你忘了你的娘亲?你就不能为她争口气?只要你平安活着,成家,生子,立业,不论事业大这都是为三娘争光。”
两人在佛堂里吐着心声,都没有大声。
“大哥,此事我们出去说吧。”二少华严忠低沉地说。
夏雨瞳点头。五少华严刚很有信心地走在最后对华老爷说:“爹,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说的是华延钧。
好,利用这一点,华延钧在山寨举办了庆祝篝火会,名目呢,就是他们官府为了给承宠的贵妃娘娘置办生日厚礼而搜刮百姓油脂,已经成功地被他们打劫入手,纹银上万两。
“夏小姐,这次篝火庆祝,您也需要去帮忙。”其他丫鬟对夏雨瞳的称呼很不一般。
夏雨瞳一听有这等好事,于是就要飞起来一般,天边的彩霞飞到自己脸上了。她单纯的脑袋已经想到这是一次绝佳的逃跑机会,她的华琦哥哥肯定早就想到了,趁这次庆祝会人多事杂,那就是她和华琦第二次私奔的好时机。
准备一下,她只是把自己的头发衣裳整理了,并没带任何细软在身上。从小在官宦家族长大,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知道外面世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现在虽是在山寨里,却是日日在华延钧为她特意准备兰花园中,哪里懂世间苦涩艰辛。
这惊艳众人的小丫头,扎了两个陀螺发髻在头顶两侧,其他首饰头饰都是她从家里带来的,算是珠光宝气中的素品了。
篝火是一团团的,所有人都是在各自的篝火群里面,喝酒猜拳,玩梁山好汉扑克,各种游戏应有尽有。各个男人女人,夫妻一块,拖儿带女地参加宴会,好不热闹。
不管出嫁的或未出阁的女子都十分浪,在这里唱歌跳舞毫无顾忌。夏雨瞳只觉得面前黑夜中一片华彩绚丽,耀眼地让她真不开双目。
华延钧对手下很大方,准备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礼物供他们玩笑比赛嬉戏的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