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饿了才会哭,现在我给他喂奶喂饱了,他就不哭了,且他不认生,只要你抱得好,他就喜欢。”
韦佳馨差点没呸一声出来:“什么亲姐妹,在娘家时就不和,现在都嫁入华家了,她们竟还挑拨离间让我和嫂嫂不和,害我哭了一整夜!”
华延钧对此只有叹息:韦佳馨,我不便在你面前说大夫人的坏话,一切看你能否判断了。
韦佳馨又一乍:“是不是大娘对嫂嫂不好啊?”说地好直接。
韦佳馨看向华延钧:“嫂嫂知道的可比我多很多。”
“不想想我嫁入华家两年了啊?以后你看到的听到的都不可只看表面,懂得的会比嫂嫂更多呢。”华延钧给她些鼓励和信心。
“见他在书房看着文书,许多不顺心的商场往来,他就会把文书一甩。我常为他整理书房,因为那里很重要,我不放心任何人去整理。雨瞳的压力也很大,他既然接下了华家的许多重要事物,将来就要负责整个华家的平安走向。我看严忠二弟倒是比雨瞳轻松许多。”
“原来佳馨是喜欢严忠二弟的随和宁静,那为什么不随着严忠二弟的心思去呢?你要是自己帮他选一个他不喜欢的职务,他会如你所想的那样随和清静吗?”华延钧调解着韦佳馨的心事。
韦佳馨想到此顿觉甜蜜流满心扉:“那时我十七岁,来华家玩耍,见到了华家几个公子,一眼就看中了严忠,他话少却稳重悠然,不与其他兄弟争夺。他随意一眼就撇开了世间万物,放下了所有愁绪,我觉得他就是我可以付诸一生的人。”
韦佳馨说道这里可就叹气了:“我是希望将来严忠有个好前途才去找大娘,可是大娘也没个准话,想来是大娘没法做主。现在严忠做着的是华家总帐房的事,我就想了,这记账能记出什么来啊?将来严忠难道要戴着个西方传来的眼镜头发花白地打着算盘?”
“佳馨是嫌弃严忠二弟的职务不好?”华延钧一语道出。
夏雨瞳立刻换了个姿势,不再吓唬她了,搂她在怀:“今日搬家,延钧不许哭,我不逗你了,你说点话来给我听。”
“好。”华延钧才展颜,爬到他身上:“雨瞳,我想”
夏雨瞳一点点听着,辛苦他今晚得忍着了,将那被撑起地如雨伞的裤子用毯子遮盖住,听着延钧给他的蜜语,两人在美好的憧憬中入睡
“我?”华延钧假装讶异:“我知道爹宠我,我会做一个好媳妇好妻子的,这些不用你提醒,我都知道啦。”说完用被子蒙着头。
夏雨瞳撤下被子,对着她一二三四道:“首先其次再次最重要的,伺候夫君,每日乖乖地说点香甜细语,就像这样。”
夏雨瞳正经了一下,挽着延钧:“我要熟悉每一点,要选用信得过的人,还要识人,要懂得与人往来,不能乱发脾气,有时要使点小人计策,保证外圆内方。要带领华家这艘巨轮往前航行,抵抗风浪礁石冰块,途中还要让这艘巨轮越来越大,到时让我们的孩子接手,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说完后,夏雨瞳勾勾华延钧的下颚:“怎么样?娘子大人,夫君说地还满意吗?”
夏雨瞳心里想的更多的是今晚好开心,对华延钧的话敷衍一下:“我这不正在努力嘛?延钧你都看到了,早出晚归的,难得今日休息,还要招呼那么多亲友,都不能好好亲热。”说着又凑过来闻佳人身上的味道。
夏雨瞳吻着她的嘴停下来一下:“有延钧在身边,感觉都一样。”继续问着。
夏雨瞳这里,她已经连续十天没怎么进食了,每天就是吃了一点饼干和温水来维持这被糟蹋了的身体,以此来和华延钧对抗。
华延钧在她身边没心思静心说好话,眼看她一天一天地瘦下去,人也快没了,连床也起不来,眼神看着天花板上的瓦片发呆,听不进任何言语。
于是华延钧请来了大夫来兰花园。这对于罗大夫来说是极大的荣幸啊,不亚于太医院太医进入皇后寝宫给皇后看病。不过夏雨瞳现在还不是山寨的皇后,但很快了吧。
可是罗大夫过来一瞧夏雨瞳的情况,脸就阴沉下来,看她颜色恹恹的脸对世间一切都厌倦,两行清晰冰冷的泪珠流入发髻中。白皙粉嫩的双颊变得怏怏白了,着实让人心疼啊。
作为华延钧的御用大夫,罗大夫如实说了夏雨瞳的情况:“夏姑娘的三脉都显虚弱,但无碍,问题是她进食少,在看她无神无言,我只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
说完后罗大夫念念不舍地离开了兰花园,看着那个气若游丝的小姑娘把自己折腾来抵制暴力,他也只有叹息:夏姑娘,好运。
罗大夫的话还真有用,华延钧这就想着了:心药?夏雨瞳的心药不就是华琦吗?
这位在黑道白道都叱咤风云纵横捭阖阡陌万通的人物,为百姓黎庶赞叹敬仰,为官府商家烦扰惧怕憎恨,就这样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绿林首领,面对眼前这个小丫头却是束手无策的。他最怕的是她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