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楼,月光如流水一般照进房间,窗外的桃花摇曳生姿,清风拂过,楚楚可怜。
一阵悠扬的歌声伴随着曼妙的音乐从屋内传来,一名身着粉色轻纱的女子正随着歌声翩翩起舞,这女子风姿绰约,玲珑有致的曼妙身材随着舞蹈上下起伏,不经意就乍泄一点春光,直叫人心神荡漾。
其他几个或抚琴或歌唱的女子同样面貌清丽,一张俏脸淡施胭脂,优雅的形态配上姣好的外在,若是走在青阳街上,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被勾魂夺魄。
一名穿着红色衣衫的男子懒散地倚在榻上,一只手落在榻上轻点节拍,一只手却是环在坐在他身前的舞女的腰上,仔细看去,那落在腰上的手也正随着旋律轻轻抚动。
女子不时伸出玉藕般的嫩手从榻桌上拾来些樱桃枇杷,摘了梗子就往那男子嘴里塞去。
那男子好生享受,伸手一搂就将身前的女子搂到怀中,“好好好!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果然是绝世好词,可怜我荒歌识不得千里婵娟的滋味,只好与眼前的人儿长久一些。”
他说罢抱着那女子在她后脖颈处胡乱啃咬一阵,惹得那女子咯咯直笑,闹了一会儿才放开那个女子,坐起身来继续听着小曲儿。
袁老九原本在他与那女子胡闹的时候脸上还略微有丝不屑,待他起身以后却是换上了另外一副面孔,“公子尽兴就是,什么长久婵娟的,都是倒酸水的玩意,不如我们粗人直来直去,干她就是!”
他一副涎皮赖脸的嬉笑模样,似欲讨好荒歌,只是说着说着本性似乎压制不住,越说越是兴奋,一不留神就粗鄙上了。
只是他这话倒是让荒歌有些不自在了,荒歌被他说得装模作样地直起身子,却还是将手搭在女子腰上,“你们这种粗人哪懂这个,女子却是要疼爱怜惜的。”
他说罢转头捧着那女子的脸颊,用嘴接过她口里噙着的一枚樱桃,“所谓红颜易老,美人迟暮,你越是轻柔女人才越盘得水润,都跟你一样野蛮,岂不是辣手摧花。”
“是是是,公子自然比我这样的粗人懂得多了,我老九整天只知道些上不了台面的,哪有公子的雅兴。”袁老九一张老脸皱成菊花,看着荒歌说不出的谄媚。
荒歌却从榻上下来,穿着木屐走到窗前,窗外月色皎洁,楼下的桃花林里,几对散落的影子叠在一块,也不知在做些什么勾当。
“你总是让人败兴。”不咸不淡的声音传到袁老九的耳朵,却是让他大急。
袁老九对着众女挥一挥手,等一众歌女散去,这才躬身走到荒歌背后,“公子教训得是,都是老九无能,这么多年也没给公子办成多少事情。”
却见荒歌举起一只手,止住他的话头,直截了当地问道:“说吧,出了什么事情?”
袁老九这才一五一十的将近期的事情一一汇报,最后着重介绍了元清几人,却是想要荒歌给与一些支持。
他哪里想得到荒歌此时也在让人调查元清一行的消息,荒歌起初也没在意元清这一路路人甲,也是白天忽然看见他们才开始关注,哪里会比袁老九知道太多。
只是荒歌自然不会让袁老九知道这些,他眉头微蹙,“你也是见到了蛇族系着的风铎的吧?”
“是是是,正是如此,小人才有些担忧,只怕是冲撞到了岚狐大人...”袁老九连忙回应,期望荒歌回个准话,他好做好后续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