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事关岚狐大人，那还需要我多说什么？”荒歌话语里头带着不悦，似乎是不满袁老九给他带来麻烦，“这事自然不是你能处理得了的，你还是先回去吧。”

“这...”这终归不是袁老九想要的答案，他站在原地犹豫片刻，“那我...”

“做好自己就是！”荒歌却已经是显得有些不喜，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冲，慌得袁老九急急告退。

走到门口又叫来龟公吩咐几句，寻那老鸨付了银钱离开了花雨楼，等走到路边暗处才望着荒歌的方向，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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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楼的后间，姑娘们进进出出来来往往，或者坐着歇息，几个人坐成一堆喝些茶饮磕点瓜子，或者对着铜镜贴花补妆，叫几个丫鬟帮着打理衣服头发。

方才陪着荒歌的女子此时正忙手忙脚地往脸上涂抹各样胭脂，一边一个小丫鬟给她拿着化妆盒子，时不时递上一两件东西，两个人一送一拿，倒也般衬。

“梨花姐姐，你等会儿是去服侍你那个相好的吗？”那小丫头还不通男女之事，虽是在这烟花柳巷之地，倒也没人闲得无聊跟她细说这些事情。

梨花放下手中的胭脂纸，笑着骂她：“你这小丫头是思春了？什么相不相好的！”

她倒是有几分无所谓的游戏态度，却让小丫鬟有些纳闷，“我方才在楼上分明看见你俩有说有笑，那男的抱你抱得可紧，他难道不喜欢你？”

梨花听她这么一说嘴角却是流出一丝不屑，“那个乌龟养的喜欢个屁，来这烟花地的有几个人是干净的！”

“可是我看戏里都说咱们这样的地方都是佳人才子...”

她这话直接叫梨花傻了眼睛，回头直直看她，“你个小丫头还会看戏，你不知道戏里都是胡说？这你也信！”

这倒是让小丫头答不上来了，只能支支吾吾回道：“可我看他对你确实挺好。”

“嗨！都是些做了婊子又立牌坊的！”梨花想到那些嫖客心里便是满心不屑，“他们明面上说什么才子佳人，实际上也是些上不了台的烂货，嘴上说得清高，弄我的时候只嫌自己力气不够。”

这话题倒是勾起了她的性质，也不管小丫头听得多么羞耻，“最可气的是那个王八儿子玩完了还不喜欢给钱，亏他还是官府里的，我要是多说几句还要被他骂成贱货，说什么有人给过不能付两道钱，我他妈要的是老娘的辛苦钱！”

她说出来的话只叫小丫头三观崩塌，“那戏里说的诗词...”

梨花轻轻一笑，脸上带着戏谑，“杏儿，你果真愿听？”她也不待回话，径自吟诵起来：

“春来夜半月光光，一对奶子鞋两双。”

“四眼相看终无事，不如一起去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