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林二问。

“黑熊爱的是女人和孩子身上的奶腥味，男人的味道会把黑熊吓跑。”

几人摇摇头，低语说道:“这样做，老陈怕是不愿。”

“照做吧。”林老爷在旁边摇摇头，他是镇上最慈悲的大善人，这样的光景他怎么见得，他又说道：“老陈不会怪你们，你们是要给他的女人和孩子报仇。”

老陈的手护着陈小，像冻僵一样将陈小藏在怀窝子里，最后还是林老瞎子发话：“让他带着他的老幺吧，他老幺还没学会叫爹就走了，他舍不得，到了下面他还要听到他的儿子叫爹。”

“它白天不会来，先各自回去吧，傍晚在过来集合，带着斧子和尖刀。”林老瞎子说。

“我家没有尖刀，也没有斧子。”

“没有尖刀和斧子都去我那里拿。”李刀说。

天光渐渐明了，乌镇这日比往日更安静，没有许多汉子和小孩挤在老陈的铺子里等馄饨了，往日里那条青石路上早有各色的人经过，挑着扁担去卖河鲜的老李总是绕道来这里吃上一碗馄饨再到西镇去，一边吃一边把河鲜放在门前供食客参观，不少嘴馋的孩子总嚷嚷着要父亲买上一两河虾放进汤里就着馄饨一起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