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明所以的曾大爷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霎时间,卓樾躬身怀抱着孩子逃出火海,卓樾将孩子紧紧地护在胸前,毫发无伤,而卓樾头发上燃着的火苗还冒着青烟,顿时醒悟过来的曾大爷才慌忙地跑过去,用手抓灭了他头上的火苗,拍掉卓樾身上滚烫的灰屑……
曾大爷将号哭的小孙子从卓樾怀里接过来。
赶来的乡民见卓书记满面黑灰,胸前的白T恤浸透了血渍,急忙给刘医生打电话。
刘医生提着药箱赶来到杜家给卓樾处理伤口,卓樾脱下血迹斑斑的衣衫,全身上下多处扎伤还在往外渗血,背后黑红一片,杜雁来用冰水帮他擦拭干净,又从冰箱里拿出一块冻肉用毛巾包着他敷着,可裸露的后脖处还是很快起了水泡。
刘医生拿着镊子夹着棉球给卓樾脖颈处一条长长的擦伤涂着消毒药水。
“卓书记,这要是插到颈动脉可就没命了。”
“我如果不拼命,孩子就没命了!”卓樾忍着痛说。
“还是去镇上卫生院打一针破伤风——”
“好!”
卓樾继续说:“刘医生,村委建好后,为了方便村民就医,您可以搬到村医务室坐诊。”
“不行啦!”刘医生推辞道:“我在家还可以干点农活,村民大病找医院,只有磕碰擦伤找我消毒敷药,再说,我这个赤脚医生也没医师执业证。”
“您可以参加考试拿证,而且,村医是有工资的。”卓樾说。
这时,曾大爷和吕大妈带着两个小孙子进门来,看见裸着上身的卓樾满身伤痕,二话不说就让两个孙子给卓樾磕头。
“快起来——快起来——”
“卓书记,救命之恩啦!不仅是救了我的小孙子,还有我们俩个老家伙,孩子爸妈都去了广东打工,若孙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没脸活在儿子儿媳跟前了……”吕大妈眼泪巴沙地说。
“吕大妈,以后可不兴再打麻将了,误事不打紧,若真酿成大祸就悔不回来了!”卓樾劝诫道。
“是,是,以后再也不打了——”吕大妈赶紧应承道。
“刘医生,多少医药费啊?我们给。”曾大爷问。
“不用钱,就是消毒敷药的事。”刘医生说。
众人走后,卓樾艰难地换了件衣服出来,见杜雁来拿起他的血污衣裤出去洗。
“杜雁来,不用洗,已经破烂了,不要了。”卓樾说。
“卓书记,我帮你理个头发吧!”杜雁来说。
“好啊!”
卓樾原本一头蓬松的黑发被火燎得一团糟,杜雁来拿来给她爸理发的电推剪给卓樾剪了短发,额头上的那条隐约可见的白色伤疤也露了出来。
“这样也蛮精神地嘛!”卓樾手里拿着小镜子忻忻地看着。
“我早说过你留在这里会被扎的千疮百孔,你现在还不以为然!”杜雁来说。
“众人以顺境为乐,而君子乐自逆境中来!”卓樾笑道。
杜雁来轻轻地刷着他颈脖的碎发,说:“好了,只能这样了,等头发长一点了,你再找理发店好好整个头型,君子也还是要注意点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