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这样的农药配比对农作物有伤害吗?”卓樾啃着玉米问。
“那是肯定的,她家的这季水稻怕是保不住了。”刘医生说。
“那可怎么办呢?我们一家就靠这几亩口粮过活了。”陶奶奶着急地说。
“如果现在用清水喷洒能不能解毒?”杨志问刘医生。
“用稀释石灰水喷洒也是个法子,就是得及时。”刘医生说。
“我家正好有点石灰,我现在就去……”
杨志说着,放下手里的玉米,背着农药箱子走进了夜色中……
晨曦穿过树林扬洒在秦家破败的房屋前,院子里鸡鸣狗吠地嘈杂起来……
周腊月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感觉周身清爽了些,头依然有些晕乎,她晃晃悠悠地出来堂屋,见卓樾和刘医生躺在周家堂屋的木沙发上睡着,她顿时眼眶有些湿润……
这时,杨志背着农药箱回来,一身疲惫地瘫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周腊月匆忙过去帮忙把药箱从他背上解下来,对杨志千恩万谢。
杨志揉着布满血丝的双眼说:“每块田我都喷了两遍石灰水,禾稻也是我们农民的命啊!”
……
梁莲拖着行李箱随着熙攘的人群走出了上海火车站,望着遍地摩天大楼、高架轻轨,四衢八街车水马龙,这就是人人向往的国际大都市。
静岳大楼下来往的白领气质端庄、时尚自信,鳞次节比的花草树木都彬彬有礼地颔首加额。
于永翰从写字楼下来,见到花坛旁拖着行李箱的梁莲。
“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吗?”
“我怀孕了……”梁莲说。
于永翰不知所措地左顾右盼,结结巴巴地说:“跟……跟我有关系吗?”
“你什么意思?”
“那天,我喝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我知道!”
于永翰慌乱地擦着额头的汗渍:“你、你先到旁边酒店住下,我明天请假来找你。”
说完便匆匆逃离。
晚上,于永翰下班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看着卧室墙上挂着的婚纱照,照片中杜雁来那浅浅的微笑悃愊无华,他相信杜雁来是爱自己的,只是不想拖累他而说出那样情非得已的话!
于永翰心烦意乱,拨通了杜雁来的电话。
杜雁来却不出声。
“雁来,我们不要赌气了,把你爸爸接来上海,我们一起照顾他,好不好?”
“于永翰,可能是我错了,是我不懂怎么爱一个人……”杜雁来声音有些哽咽。
于永翰连忙说:“不不,雁来,是我不好,我处理好这边的事就去接你们,你等我——”
“不必了,就这样吧!”杜雁来含泪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