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坐下了，陈凡说：“张老板，今天是定下来你这边给我的价格。明天上班呢，我就会把我卖给公司的价格给定下来，这样咱们也好算账。你经验丰富，也知道，我的确是跟公司采购关系好，这钱我得赚。30%的订金，我原计划我付给你，然后你再退给我，还有后面的质保金，以及属于我的那部分钱什么的，你不是觉得麻烦么。我一想确实也觉得麻烦。”

张老板打断了陈凡：“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30%订金相当于一个担保金嘛，这一点我没意见，你能够主动提出这个，没跟我搞来搞去，我也觉得你有诚意。只是后面那些质保金啊，该你的钱什么的，挺麻烦。我明白，你担心到时我把款收齐之后，不讲信用，不把你的钱给你了嘛。理解。但我也不可能我的货全部发完了，但是款还没有全部收完啊。”

陈凡实在是没办法了，决定交个底：“张老板啊。站在我的角度，你帮我出出主意。首先呢，我个人要出30%的订金，然后，我给公司介绍的供应商，也就是您这边，不接受任何质保金，那产品出了质量问题公司怎么放心，最后，该我赚的那部分钱，先到了你这，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能收到。你觉得我这事，是不是挺亏的？”

张老板说：“不亏啊，做生意就是这样的啊，这个30%的订金就相当于你的本钱嘛。你最担心的就是我收到钱了，会不会给你，因为咱两非亲非故的，今天才算第二次见面，有这种担忧也特别正常，但是你让我又能给你一个什么保证呢？对了，你这还有个20%的尾款，到货后一个月后付，我还担心到时候你们能不能及时支付呢。”

陈凡沉默，原想着张老板能不能看在他交底了的情况下，提出什么可行的办法，没想到张老板来试着把他说服了一番。

也许陈凡的沉默让张老板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这生意也许就真黄了，他说：“这样吧，订金我少要点，只要15%，你也别自己出这订金了，要是能让公司出就让公司出。公司里经常采购礼品的人，也明白这点的。质保金尾款你给我取消，我这边反正发货之前必须把钱全部收到。兄弟，不瞒你，以前我就吃过这个亏。”

看来张老板的经历和陈凡一样啊，难怪两人聊得来。

最根本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那就是陈凡的钱还是得先到张老板那。

陈凡不能接受这一点，但眼下没有好办法，于是跟张老板说，他明天晚上一定会再来一趟。

回到宿舍，刘亮不在。

陈凡和刘亮有个约定，那就是笔记本固定放在刘亮的柜子里，钥匙两人各一把，谁要用就自己取。

刘亮也许练篮球去了。

陈凡打算玩会儿游戏放空一下，打开柜子，笔记本不在，看来刘亮带笔记本外出了。

带笔记本外出？能去哪？外面又没啥地方有公共WIFI可以用。难道是笔记本坏了？

也不会，笔记本是两人一起在李老板那买的，如果坏了，刘亮一定会告诉陈凡的。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随意找点吃的，然后早点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