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影“扑哧”一笑。

为了不让燕小婵难堪，有句“傻丫头”咽进肚子里没有说出口。

一旁的林欢也是一脸黑线。

谈判嘛，他也不是不懂。

前世虽不是什么学霸，但“锚定效应”还是懂一点的。

燕小婵刚开始狮子大开口的时候，他还暗自点头，心想这小妮子看着一副幼齿的模样，还是有点东西的。

结果就这？

明明是对方有求于自己，你转头就把主动权拱手相让？

还少主？这要是把鬼灵门交到你手上，将来还不让人吃干抹净？

凌霜影很辛苦地压住嘴角：“妹妹放心，姐姐一定不让你吃亏。”

林欢捂脸。

得了便宜还要做好人，瞧瞧人家！

对付你个小萝莉，完全就是降维打击。

燕小婵还昂着下巴呢。

“我们从一位前辈那里得知，数十年前‘妖皇之子’曾在南荒出现过，并且被人识破妖族身份，遭到了围攻。”

“但那位前辈确认，当时她并未陨落，只是受伤遁走了。”

闻言，凌霜影陷入沉思。

命牌还在，她自然知晓“妖皇之子”并未陨落。

只是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根本没法验证。

既然是暴露身份被围攻，必定有很多人在场，何以数十年来一直没有消息传出？

即便是真的，这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谁又能保证“妖皇之子”还在南荒？

若是人不在南荒，那这个消息又有什么价值呢？

当然，她考虑的并不是那一万株墨玉聚魂花的事。

只要能找到“妖皇之子”，就是用北境所有的墨玉聚魂花来换，估计妖皇都不会眨一下眼。

见她凝眉沉思，良久无言，燕小婵突然开口：“遁走后，‘妖皇之子’原本已经音信全无，但是……”

凌霜影眸子骤亮：“但是什么？”

见面以来，这是她首次没了宠辱不惊的模样，露出迫不及待的神色。

燕小婵看着十分受用，不慌不忙道：“但是就在最近，我宗机缘巧合，再次打探到了‘妖皇之子’的消息。”

“确切的消息！”她再次强调。

凌霜影喜形于色：“只要妹妹的消息可靠，我即日便回北境禀明圣主，三月，不，两月之内，便能筹集到妹妹要的墨玉聚魂花。”

直接连价都不砍？

一旁的林欢亦被她的“壕气”惊到了。

“一言为定！”燕小婵喜滋滋道。

“其实‘妖皇之子’一直没有离开南荒，而是被掩月宗所擒，秘密关在一个叫红叶谷的下属宗门里……”

如此这般，燕小婵竹筒倒豆子一般，一口气把准备好的说辞讲了出来。

听着她滔滔不绝的讲述，凌霜影反而从最初的惊喜中冷静下来。

“红叶谷是正道宗门，如果我所知不岔的话，人族修仙界一向有‘正魔不两立’的说法。”她盯着燕小婵的眼睛道：“那么，红叶谷的秘密，小婵妹妹是如何得知的？”

燕小婵早知她有此一问，朝林欢努努嘴：“他叫林欢，是我们鬼灵门安插在红叶谷的暗子，‘妖皇之子’的消息便是他探到的。”

凌霜影美眸一转，看向林欢。

听老鸟他们讲，昨日此人还杀了两个鬼灵门的尸奴，怎么今日就变成鬼灵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