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位身着儒衫、头戴纶巾的年轻书生挺身而出呵斥。
谢县令一脸恼怒,停下脚步高声喝问:“你是何人?”
年轻书生丝毫不显急切,有条不紊地整理好衣衫,行礼回道:“回县尊,学生司有正,师承礼部尚书哈麻大人,有幸忝列举人之位,如今在吏部候补,有老师从中运作,不日便将走马上任。”
谢县令听见年轻人说他是礼部尚书的学生,心中吓了一跳,自己并无背景,这个县令之位也来的侥幸,立刻换了面孔。
三两步跑到司有正面前,巴结道:“司兄,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有冒犯,还望司兄大人大量,莫要与我计较,不知司兄呵斥小弟何处有荒唐之举,请司兄指教,小弟一定改正。”
大堂内外对谢县令的变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谢县令变脸的速度惊讶的眼珠子掉了一地。
马山在心中腹诽不已,正在思量间,听见司有正说道:“荒唐!县令此举实乃荒唐至极,怎能因为是小孩子,就轻易放宽处罚,长此以往,我们官府的威信何在?又如何在百姓间树立威信?”
马山此刻心中犹如一万头羊驼奔过,本以为来了个盟友,没想到是个第六人。
谢县令连忙应是,问道:“以司兄之见,应该如何处理?”
司有正沉思片刻后说道:“既然是拿县尊大人玩闹,怎么也得打上二十大板,才能彰显县令之威,但是县尊仁慈,打上五大板便是,所谓雷霆雨露,都是君恩!县尊大人以为如何?”
谢县令面色惶恐,实则心中窃喜,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司兄所言极是,不愧是是礼部尚书的高徒,对这礼之一道见解非凡,下官受益匪浅,也算是得了礼部尚书大人的指点。来人啊!把这戏耍本官的毛孩子丢出去重打五大板,以彰显礼教!”
发完号令,又满脸堆笑地对着司有正邀请道:“司兄远道而来,虽非专程访问,但既然遇上,也让小弟略尽地主之谊,小弟已经让师爷先行一步,在凝香苑摆了酒宴,请司兄移驾。听说凝香苑今日有几位来自金陵的才艺大家,咱们去欣赏一番如何?”
听见有美色才艺,司有正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折扇,“唰”一声打开,又“啪”一声在手心合起,连声说道:“好好好,妙妙妙,走走走!前面引路。”喜形于色之情,溢于言表。
两人携手,不是亲兄弟,胜似亲手足,一路相谈,甚是欢快,完全将所处何地,所办之事,一干人等抛诸脑后。
其他人心里如何想的,马山不得而知,他此刻心中的羊驼数量从一万头增长到一百万头,脑海里全是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的身影!
本来好好的,不打板子完事,那个司有正,那是死有病吧,插什么嘴!这会儿竟然还讨论起风花雪月之事来,真当他不存在吗?
好吧,县令两人真是没把旁人放在心上,自顾自地离堂而去。什么大堂,什么案子,什么黎民百姓,此刻都没有两人交流技术,探讨姿势,享受个中滋味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