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的,就和老女人之前所说的【“无论它们是怎么说的,在确认我们接触后,你会遭遇与我们相同水平的对待。”】一样,自己无论有没有从这具尸体上搜索到有用的东西,帝国监察都大概率会从这具尸体被搜索过的状态下察觉出自己曾与其有过的接触,并在对待自己时采取相对应等级的措施。
大概会是那种绝不怀柔,见面先给一枪看看我到底能不能躲子弹的措施吧。
风险已经说明,而自己能想象到的最高收益也不过是通过尸体上的残留成为类似于之前部长的状态,并以那种明显不属于常人的姿态去期望特殊待遇。
但即使前路如此未知,也绝对比去单纯求助所未谋面的父母然后听天由命要更符合卡兹米尔的心意。
既然如此,那就做吧。
他做足心理准备,踩在血肉组成的天台地板上,用学妹搬上来的摄影三脚架末端谨慎的触碰这地上的尸体,确认尸体没有动静之后,一步步挑开老女人那小到过于不合身的校服外衣,试图翻找到什么有用的物品。
老女人的校服是直接披到身上的,也正因如此,卡兹米尔才可以直接用三脚架掀开,而不至于非要用手去接触。
而在掀开她上半身唯一的衣物后,卡兹米尔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他之所以在见到的第一面就确认这是一个老女人,全部有赖于她褶皱的面容与过于突出的女性特征,而当她解开披在其上的校服,直面她无所遮挡的裸体时,才发觉自己可能有些过于先入为主。
两颗少女的头颅正镶嵌在她的两胸之上,其中一颗已经腐烂见骨,而另一颗则鲜活如初,就是这两颗头颅,组成了这尸体如此明显的女性特征。
而除此之外,在她的小腹之上,还留着一团黑暗的洞,卡兹米尔上前一步,却看不到洞的尽头。
“失败了吗?”
一道女声自那鲜活的头颅中传来,纵使卡兹米尔早就做好心理预期,但仍是心头一颤。
“既然如此,那么就换我来。”
在卡兹米尔回过神来,将三脚架上提,拿到适合发力的位置时,地上的尸体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面对如此情景,卡兹米尔一边进行着【是我大意了吗】——【及时预料到我也不可能不做】的思考,一边俯下身子,四处寻找着对方可能会再次出现的位置。
他迅速扫了一眼原本部长所在的位置,确认包含衣物在内已经全部融化入地面,随后便绷紧肌肉,做好下一刻就跳出原地的准备。
从刚刚的发言来看,对方显然不像是准备逃跑的样子,更像是要完成一些之前尚未完成的事。
虽然并不清楚她要完成什么,又要如何完成,但环顾四周,唯一还存在的东西,或许就只剩卡兹米尔自己了。
所以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简单,躲开攻击,撑到来人。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转身逃跑?卡兹米尔还没有忘记之前老女人的攻击方式,如果说在雪中他还有机会尝试闪躲,那么真到了教学楼里,他就是彻底成为敌人的掌中玩物了。
所以无论怎样,他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等待,然后心怀希望。
不过这样一来,自己若处于被攻击的状态被救下,以一种绝对受害人但身份接受审讯,不知道蒙混过关的几率会不会提高一些呢?
他猛地跳开,躲开了第一次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