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想反抗,青鸢给他施了法术,男子觉得身上有千斤重动弹不得。
言如玉冷声:“别跟他们废话,先揍一顿再丢到衙门去。”
很快,巷子里传来连绵不绝的惨叫,周围有些住户听到了以为妖怪来了根本不敢出来。
天亮之前,她们将三人绑着扔到了县衙门口,留下一封状书就走了。
里面言之凿凿写着三人妖言惑众扰乱民心,借着海妖由头肆无忌惮杀人绑架的恶行。
状书先礼后兵,陈情真相后又警示县官,若处理不好此事,便会一纸诉状告到京城,一个父母官没治理好本县民生,反而任由怪力乱神之事闹得人心惶惶,这样一写不怕他置之不理。
看了海,三人动身赶路,朝东南方向走。
*
京城。
祁司晏的人追出方圆数百里,没有打听到一伙三个女子的踪迹,倒是有暗线探到一辆做生意的马车从京城一路往东去了泊城。
只是这车上似乎都是男子,稀奇的是虽说是做生意,但没见着马车上有货。
秋高气爽,又是一个月圆之夜,男人长身屹立在城中最高楼阁,月色华盖之下,整个皇城尽收眼底。
身后下属跪地禀报,他眸子幽深如墨不起波澜,一下下拨弄着拇指的祖母绿扳指。
是了,她那么狡猾,定会扮上男装。
“不用仅盯着女子,她惯会使障眼法。”
“去往泊城那辆马车有问题,派人手盯着。”
下属领命,“是。”
楼阁只剩他一人,月影寂寥,夜风拂过身旁,带起翩翩衣袖。
身后有脚步声,周辛尘看着他宽阔背影,“王爷找我?”
祁司晏没转身,“我快要找到她了。”
周辛尘眼睑微垂,“下官不知王爷在说什么。”
祁司晏嘴角平直神态清肃,“她假死的前一天还去了你的住处,她在跟你商量什么?”
“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话音刚落,一抹银光闪过,定睛,镶着宝石的短刃近在眼前。
短刃的主人姿态散漫,眸光清淡睨他,“她说她仰慕你。”
周辛尘不动如山,只眉头微不可察蹙了下,“不可能。”
祁司晏嘴角微牵,“那是自然。”
短刃更近几寸,他凉薄的字音动唇,“不过你在她那里有些分量,你说本王将你酷刑囚禁,能不能引她回来?”
周辛尘与他对视,“王爷高看我了。”
四目相对,月夜浓稠。
祁司晏忽然笑了,“她果然没死。”
意识到被他绕了进去,周辛尘短瞬错愕。
“她连你都告诉,却千方百计欺瞒本王只为脱身,”祁司晏一字一句咬字音:“当真可恨。”
“可惜她还小,不知道天大地大,都在我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