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茧又相继问了吉纳维芙几个问题。
面对询问,吉纳维芙要么表示一无所知,要么答非所问,要么絮絮叨叨聊些不着边际的车轱辘话。
“那个调任的职员被安排到了哪个部门?”
“啊,处长您是在说达鲁萨吗?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被调到异能者公共政策研究院去了,好、好像是副研究员来着。”
“这个部门也在这幢楼里吗?”
“对,一楼有个连廊,一直走到尽头,就是研究院的所在地了。”她眨了眨眼睛,“不过处长,您问这个干嘛。”
“我有些事情想找他问问。”
“可、可是,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我知道,”语茧不为所动,“只是去碰碰运气。你们在办公室内等我,不要离开,我一会就回来。”
如今的语茧名义上也是救世军的成员了,若非迫不得已,他实在不想对“自己人”使用言世虫歌。
他的运气很好,走进研究院,看见一名收拾公文包准备离开的男子,胸上的铭牌表明了他就是达鲁萨。
语茧不动声色走到他面前,他专心致志地往包里塞着东西,全然没有察觉。
“达鲁萨先生,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
突如其来的搭话让达鲁萨明显一愕,他警惕地抬起头,“你是?”他疑惑地上下打量着语茧。
“我是档案二处的新任处长,语茧。”
“?小兄弟,你别开玩笑了...”
“觉君亲自任命的我。”
“觉、觉君亲自...!?”
“你也清楚,没人敢拿觉君开玩笑的。”
“好吧,语处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想了解一些档案二处的情况。”
“我明白的,”他叹了口气,“您、您想知道些什么。”
不多时,语茧回到了档案二处。
门口大开,远望宛似薄纱凌空翻舞,近看原是尘埃往外飘扬。吉纳维芙和杨帆,一个全副武装,戴着口罩和橡胶手套,右手抹布,左手清洁剂,卖力擦拭着桌面;一个赤裸着上半身,脚踩一双破破烂烂的凉鞋,嘴里叼着根牙签,手中的破扫帚挥舞得虎虎生风,灰尘和碎屑齐齐被搅得漫天纷扬。
“你们在干什么。”语茧站在门口,他已经开始习惯他们的脱线行为了。
两人闻声,同时回过头,吉纳维芙放下抹布,摘下口罩结结巴巴道:“处长,那个...办公室确实很久没打扫了,刚才您走后,我和杨帆就觉得,还是收拾一下比较好,省得、省得您看着不舒服。”
杨帆咧嘴一笑,牙签在嘴里上下翻动,露出几颗歪斜的牙齿,“处长,别忘了你答应咱的事哈,咱们把办公室打扫干净了,今晚你可得请我们吃顿好的。”
“呃?”
吉纳维芙眼疾手快把语茧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解释道,“处、处长,您方才离开后,我就开始了打扫,可是杨帆他不太配合,我只好哄他,打扫好卫生,处长就请吃饭。”
“哦,”语茧对吉纳维芙以他名义擅作主张的行为倒不介意,“不过我身上没钱,恐怕请不了你们了。”
“啊,没事没事,处长,这顿饭我来请!”她声量骤然抬高。
“喂,简,你请什么请,不是说好薅这小子的羊毛吗?!”杨帆挑起中指直直指着语茧,“你别想赖账。”
“处长,”吉纳维芙扯了扯语茧的衣袖,“其实...”她扭扭捏捏,不太好意思。
“其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