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之人,定是在你我缠斗之际,悄然对其施下澜火,意在将你我二人一并除去。”李伞目光如炬,仿佛已洞察一切阴谋。
“李易青...你可曾听闻此人?”他话锋一转,提及一陌生之名。昭姬闻言,先是颔首,旋又摇头,神色间满是疑惑。
“你怎地不言?哦,原是小生疏忽,忘了你已无法开口。”李伞轻笑,指尖微动,解除了对昭姬的禁制。
昭姬心中怒意翻涌,几欲再给李伞一脚,但理智终究占了上风,她强忍怒意,急切言道:
“还请公子先救小枝一命,事后无论公子欲知何事,昭姬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可。”李伞的回答简洁而决绝,让昭姬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为何?”她追问,双眸中满是不解与焦急,仿佛下一刻便要涌出泪来。
“料想那暗处窥伺之辈,正伺机而动,然小生已悄然将澜火之威压制,彼等不明虚实,自是不敢轻率行事。”李伞言罢,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是对一切尽在掌握。
昭姬闻言,怒火中烧,心中暗自嘀咕,此事与解救小枝何干?然李伞之言,却又让她无从反驳,只得强忍怒气。
“哎,你这女子,心性略显愚钝。”李伞轻叹一声,言语间略带讥讽,“小生意在放长线钓大鱼,一举将那些宵小之徒擒获,岂不更为上策?”
昭姬望着小枝痛苦挣扎之态,心如刀绞,却又无奈李伞确有压制澜火之能,只得暂且隐忍,听从其安排。
“小生再探口风,你可知那李易青之名?”李伞目光炯炯,紧盯着昭姬。
昭姬犹豫片刻,方道:“昔日祖母曾提及此人,然具体细节,已是模糊难辨。”
“哦?你祖母...莫非便是上代昭姬,亦是当今门庭之主?”李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昭姬颔首,言语间多了几分傲气:“正是。故而,我劝你莫要对我二人心存不轨,否则...”
李伞似未闻其言,陷入了沉思之中,蔡昭姬那未尽之威胁,竟被他抛诸脑后。
“你祖母...她可有婚配之约?”李伞忽而开口,此言一出,周遭空气仿佛凝固。
昭姬与李伞皆陷入了沉默,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而尴尬。尤其是昭姬,她以厌恶至极的目光瞪视李伞,心中暗骂此人无耻至极。
然,昭姬深知此时不宜节外生枝,略一沉吟后,终是开口答道:
“你问此作甚?祖母她...确未婚配,亦无结亲之实。”言罢,她似欲将心中怒火尽数发泄于李伞身上,却又碍于形势,只得强行按捺。
李伞之心,终得片刻安宁,应是师父负了人家。接着他抬手一挥,于虚空中绘就无形之舞,宛如风中之叶,飘逸而神秘。
蔡昭姬目睹此景,心中五味杂陈,眼前这书生举止怪异,令她既恼且怒,却又碍于情面,难以发作,只得暗自咬牙。
与此同时,高台之上,覃康身形不由自主地摇曳,手中湖笔仿佛被无形之手操控,于宣纸之上游走如龙,墨色淋漓间,四字赫然显现
——“关门打狗”!
此言一出,覃康惊愕失色,喃喃自语,似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更疑为仙人显灵。
台上,另一名挑擂者见状,面色骤变,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而杉溪长老,自李伞表态中已窥得几分端倪,悄然施诀,引得四周一阵惊呼。
边博长老见状,怒拍案几,霍然起身,火红铁链自袖中激射而出,气势汹汹。
杉溪长老见状,非但未阻,反而轻抚手中湖笔,目光深邃地扫视下方人海,眉宇间流露出一丝难言之隐。
“杉溪,你也察觉到了吗?”边博长老急切询问,语气中满是凝重。
杉溪长老轻叹一声,起身而立,手中湖笔紧握,似有千斤之重。
她望向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暗自思量:人海茫茫,捉狗不易,更何况若逼之过甚,恐伤及无辜。
然则,若放任其逃逸,未来之祸,又当如何?
“罢了,今日纵有千难万险,亦不能放虎狼归山。否则,他日群狼环伺,何以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