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牌楼”指正阳门前面那座“六柱五间”的跨街牌楼,明代旧城九个门都建有牌楼,唯独正阳门牌楼的规格最高,有五个开间,称为五牌楼。
现在能看到的也只有重建以后的正阳门牌楼了,其它八个损毁后都没有得到重建。
前门城楼为典型的三滴水楼格式造型,重檐歇山、龙头兽吻、金花彩绘、高大雄伟,一直被视为“老帝京城”的标志性象征。
前门往南的广场上,午夜时分、依然人潮如涌、人声鼎沸、摩肩接踵、熙熙攘攘、门庭若市。
走进夜市,第一个进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悬挂着“全聚德烤鸭”条幅的摊位,条幅周边配上闪烁的灯带,玻璃柜子里摆放着几只黄橙橙的烤鸭,紧挨着一个围满了人的“正宗帝京果味煎饼果子”。
我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全聚德也在夜市摆摊儿啊。”
阿慧在我胳膊上揪了一把说,“两只眼长那么大,怎么就不聚神呢,你再看看是什么烤鸭。”
刘洁姐妹听了“哈哈“大笑,我仔细一看,自己也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笑了,第一个字是“金”,不是“全”,这踏马是个“金聚德烤鸭”摊位啊。
煎饼果子不仅仅流行于天津,也是一种传统的帝京街头小吃,制作方式差不多,把搅拌好的面糊倒在加热了的平底锅上面迅速摊平,打入鸡蛋、撒上葱花煎至金黄,再加入豆酱、甜面酱、土豆丝、腊肠(好多地方都用更便宜的火腿肠、香肠替代),卷起来装袋,口感酥脆、味道香浓。
刘洁说他这个“果味”,大概是用了果酱,替换掉甜面酱,让煎饼果子和其它人的口感有所不同、有所创新。转悠了一圈,每个人手里都拎了一包吃的,炒肝儿、驴打滚儿、卤煮火烧、豌豆黄、豆汁儿、老帝京面茶、焦圈儿、艾窝窝、爆肚儿、麻豆腐、炒凉粉、门钉肉饼,她们四个还每人手里拿着一串老帝京冰糖葫芦。
不知道是老帝京的口头语,还是这个名字非得这样叫,好多小吃都带个“儿”,我猜想应该是类似于北方一些地区的“儿话韵”吧
我说吃下去这么多,今天就不用睡觉了。
回到刘洁的住处,快五点了,李佳趴在阿慧的怀里睡的正香,俩孩子还在睡觉。
暑假的帝京,天快亮了,刘婶已经起床说去菜场赶个早市,转一圈看看买点菜,中午在家里吃饭。
我把李佳放在刘洁书房的床上,把衣服给他扒了个精光,用温热的湿毛巾给他擦了手、脸、脚,塞进被窝,他都没醒。黄姨说他有可能嗜睡,应该是真的,这也许是换童子过后留下的一点不适应症状吧。
刘洁姐妹已经胡乱地和俩孩子躺在一起睡着了,卧室的门也没有关。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给我们留下的卧室,已经冲好凉的阿慧站在我面前,双手环着我的脖子,迫不及待地一下子就把我压倒在床上……
都老夫老妻了,我想推开她,先去洗洗脸,洗洗脚,这几天着急赶路,昨晚又去了黄姨那儿给李佳做法事、换童子,恐怕脚都已经臭的不能闻了。
也难为她了,这段时间大部分都在路上,长途奔波,就连休息都是在车上,吃没吃好、睡没睡好,在酒泉又被隔离、禁闭了半个月。
我一再地让她小声点儿,这是在刘洁家里,不是酒店,她俩和俩孩子睡着了、连卧室门都没有关。
她使劲地咬着我的肩头,我忍着巨疼,努力让自己不出声。
睡醒的时候,阿慧在洗我们这几天换下来的衣服、床单,刘峰和刘佳又在忙着打架,哥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满房间跑,妹妹后面追,几次差点就追到了,哥哥一个神奇的走位顺利躲开了。
我轻轻打开书房的门,看李佳仍然在安稳地熟睡,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体温正常,应该就像黄姨所说的做法后的正常嗜睡。
刘婶和刘洁姐妹在厨房和客厅忙着,中午饭快要做好了。
刘叔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机。看到我走过来,说:“现在的手机越来越厉害了,科技发展的太快了。小李你看一下,之前几年用手机上个QQ都觉得了不得了,现在这手机都可以看新闻了,不怕流量贵的话还可以看视频,再发展下去难不成可以用手机看电视了。”
我接过来看了一下,确实可以不断地刷新着新闻,这是一款可以使用3G网络的摩托罗拉XT800商务手机,算是我见到过的第一部全屏手机、智能手机。没有了实体按键,只需要在智能屏上面用手点击相应的功能就可以了。可惜的是当时的wifi还没有大面积普及,要用手机看新闻和视频只能用昂贵的流量。
刘叔说在外面回来时刚好碰到刘萍的老公,知道她在刘洁这儿,让他捎回来给刘萍的。
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经常浏览的人人网、开心网、微博、电子书、java游戏、还有地图什么的,科技发展到现在,大浪淘沙,好多耳熟能详的软件现在反而不常见了。
刘洁喊吃饭,一群人呼啦一下就坐满了桌子,刘婶问李佳还没有醒,要不要喊他起来再吃。
我告诉刘婶:“黄姨安排说这一两天李佳有可能会嗜睡。让他睡就行,不用管他,我们先吃就行了。”
刘洁拿盘子把各样菜都夹了一点,满满一大盘子,放在厨房里等他醒了再拿出来让他吃点。
刘婶的厨艺很好,在北海时吃过几次她做的饭,我说感觉有妈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