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信看到每个人脸上都蒙着一层雾。

每个人的眼中似乎都有着让人看不穿的心思。

等所有人都走了，黎信独自走到里斯先生面前，后者点上一只过滤嘴香烟，烟盒是黑色的，边吸边听。

“里斯先生，这么机密的消息直接在会上公开了吗？”

刚才屋子里足有三十个人，谁能确保他们都是一门心思呢。

里斯没说话，温吞吞吸着烟。

“黎信，先回去吧，里斯先生累了。”卢卡在后面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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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一楼破败的门，冷冽的空气袭上面门，有些干燥。

门外已是清晨，红胡子流浪汉站在布鲁斯伊街765号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墨西哥肉卷，忘情地啃着。

墨西哥鸡肉卷摊位就在不远处，正冒着白烟。

黎信过去点了一个当作早餐吃。

他不加沙拉酱，那东西太腻了，穿越到这边后发现什么菜里都有沙拉酱。

他庆幸自己不用在这个世界生活太久，所以不需要去思考自己未来的问题，否则里斯和鲁西安诺之间，恐怕他很难选。

他甚至觉得这两种选择的结果不是生与死，而是死得难看与没那么难看。

想到这，黎信无奈地笑了一下。

吃饱后开车回家，刚到家楼下的电话亭，电话响了。

黎信确认四周无人，径直走进电话亭，接起电话。

“黎信，明晚同一时间地点。”

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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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距离八点还有一个小时。

卢卡点燃一根雪茄，递给黎信一根。

虽然今明两晚都是鲁西安诺的晚宴，但他本人只会在今晚出现。

里斯早就知道了手下大半都不可靠，所以放出一个错误的消息，麻痹敌人。

当然，至于敌人会不会相信，因此减少防卫，那就是敌人的事了。

今晚来的人很少，但都是信得过的。

里斯点上一根烟，眼神与以往不同，带着一丝凶狠。

“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跟鲁西安诺有过节，这也是我们能彼此信任的原因。”

说完，他看了眼桌角的相框，深色橡木相框中一个可爱的金发女孩正对他笑。

杰克点上一根烟，撇了眼打火机上的签名。

卢卡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也看了眼怀表背面的照片。

黎信想起一个模糊的身影，但他的记忆虽然真切，但并不清晰。

他们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家人或爱人被鲁西安诺杀死。

虽然这一定程度上要怪罪于他们的职业。

但没人会这么想。

人生总是充满各种无奈与必然。

“今晚，让我们给鲁西安诺先生送个大礼。”

酒倒好了，所有人端起酒杯。

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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