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童听老家人的话,一直是想修复她们姑嫂的关系的,有时候会说:“我们回老家吧!”
云歌看着突然冒出这句话的邬童,警惕的问:“回去干什么?你父母都不在了,家里只有一个空房子,回去干嘛?”
“回去带孩子上山上玩去,摘点果子回来,还能挖野菜,邬画带小圆回去了,我们也去吧!”
云歌毫不掩饰的冷笑一声:“她回去了,我就更不去了,要去你们爷俩去吧,我给你们准备东西。去不去?”
孩子听说欢呼雀跃:“耶!去找小圆姐姐玩喽!耶!”
邬童脸上一阵红一阵紫,半晌看云歌气呼呼的叮叮咣咣的刷碗,冲孩子说道:“去哪?哪也不去!”
今天邬童的三哥给孩子捎衣服来,云歌收了,是不是给了他某种暗示,好像新的一年了,云歌想通了?他还是不死心,非要试探一下。
云歌的账却算的很清楚,他三哥给孩子买衣服,是因为邬童去给他三哥的爸爸过六十六大寿去了,带了礼物还包了红包,他只是回礼而已,再说又不是给自己的。给孩子的,为什么要拦。
他三哥那年骂完人就跑了,不接电话,不听解释,他们在村子里给云歌夫妇一顿抹黑,弄得他们回去,村里都对他们指指点点。
邬童早早就释怀了,虽然当时他三哥主要骂的他,顺带骂的云歌。可是他们是血亲的一家人,什么都能过去,什么账不账的,一家人嘛!
但那些人的目光,云歌刻在了心里,她不会原谅,因为自始至终就没人认错。邬童逃了,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只有云歌一个人而已。
云歌虽断然拒绝了邬童,可自己的心里没有半点畅快,反而被堵得很难受,她不愿意想那些往事,可那些往事一股脑的炸在她头脑里,越想越气。一直被自己催眠的人,终归是有醒来的一天。
九点钟了,云歌带孩子去洗澡,洗完孩子先上床了,云歌洗洗涮涮再擦完浴室,端着洗好的内衣裤,一出浴室啪一下,一屁股摔到了地上,塑料盆把衣服抛在地上,自己打着转咕噜咕噜的响个不停。
云歌一把按住盆子,抬头看看孩子,可可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云歌皱眉,一咬牙站起来,屁股好疼。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每次拒绝别人,自己就会遭殃,多少次说了狠话后,自己当着别人的面摔个大马趴,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次云歌心里想的是:“我不反思,我绝不妥协,我没有错!摔死我,我也要拒绝!老娘是对的!不管你是谁,甭想控制我!”
云歌晾好了衣物,悄悄来到可可房间,她已经看到可可动了一下,她伸手碰了下可可,可可一下就掀开了被子,大睁着眼睛,却嘻嘻笑着说:“啊,人家都睡着了!为什么要叫醒我啊?”
云歌学可可生气的样子,撅起嘴巴,哼了一声说:“臭丫头,妈妈刚才都摔倒了,你竟然都不扶我?!啊。。。我不喜欢你了!”
可可一下子跳起来:“哎呀,妈妈,我只是睡着了而已嘛,哎呀妈妈,我睡着了啊,我不知道啊!”
云歌指着自己的屁股,对可可接着撒娇:“人家这里好疼,你帮我揉揉吧。”
可可嘻嘻笑着,真的帮妈妈揉着痛处,云歌一瞬间所有气都烟消云散了。
可可突然拿起一个变形金刚:“看我给你一脚,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