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不由自主地开口向道长询问起来:“道长啊,您看这事儿是不是需要做个法事来化解一下呢?虽说现在只是要把那个百宝袋给收回去,但我心里总是有些犯嘀咕,担心万一还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没有被完全化解掉可怎么办呀!
所以,咱们要不要干脆做一场法事,彻彻底底地将其化解干净,也算是圆满了和这百宝袋之间的这段缘分呐?”
听到杨老太的话,道长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转头看向一旁的齐星云,稍作思考之后才回应道:“法事嘛……其实原本倒是不必做的。不过既然您提到想要圆满这段缘分,那做一场倒也无妨。待会儿我只需焚烧一道符咒即可。”
站在旁边一直默默听着的杨大山这时忍不住插嘴问道:“仅仅只是烧一张符纸就行了吗?难道不需要提前准备些其他的东西吗?比如说像鸡、鸭、肉这些祭品啥的?”
道长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那长长的胡须,然后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道:“无需如此麻烦,这个百宝袋能够顺利收回对于你们家姑娘而言可是件大好事,有我这道符足矣。”
“那就麻烦道长了,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做哪些准备工作呀?”三毛满脸期待地询问着。
只见那位道长再次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齐星云,似乎在认真思索究竟还需要筹备一些什么样的物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的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起来,过了许久,道长才缓缓张开嘴巴说道:“嗯……若是你们手中还有从百宝袋里拿出来的酒肉之类的东西,或许也是能够派上用场的。”
听到这话,杨家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他们记得之前分明被告知百宝袋即将被收回,怎么里面还存有这些食物呢?不过,尽管心存疑虑,但每个人还是迅速开始回忆家中是否还有从百宝袋中取出过的吃食。
这时,李氏率先打破沉默,她皱起眉头仔细想了想说:“哎呀!肉什么的早就已经吃光啦,当时小草儿刚出生那会儿倒是从百宝袋里拿出过不少肉类和粮食来,可自那家里的条件好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往外拿过粮食了。至于酒嘛,很久以前倒是有取出来喝过一次,只是不晓得如今是否还能剩下些许,我这就去翻一翻找找看。”说完,李氏便急匆匆地转身朝着屋子走去。
见此情形,三毛也赶忙跟上前去,并大声喊道:“娘,等等我,我也一块儿帮您找找。”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只留下其他人站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齐星云漫不经心地瞥了那道长两眼之后,便一声不吭,仿若无事一般悠然自得地继续品着手中的香茗。
没过多久,李氏率先回到了堂屋之中。只见她一脸无奈地摇着头说道:“真是奇了怪了,到处找遍了都没能寻到一滴酒,想来应当是此前就已经被喝得点滴不剩啦!”言罢,她还不忘狠狠地朝着杨大山的腰间用力拧了一把,并压低声音嗔怪道:“叫你个酒鬼使劲喝、使劲喝!连咱闺女珍藏的美酒都给你喝光了,这下可好,一滴都不剩了,你倒是说说该如何是好呀?”
杨大山面对妻子的斥责哪敢有丝毫的反抗之意?这些年来,他时不时总会小酌那么几杯,而所饮之酒皆是自家闺女拿出来孝敬他的。
久而久之,他的嘴巴早已被养得刁钻无比,如今再去品尝其他的酒水,只觉索然无味。此刻,他只得像个犯错的孩子般低声嘟囔着:“哎呀,我先前确实不知晓这酒已然所剩无几了嘛,若是早晓得如此情况,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是万万不敢喝的哟!”
与此同时,在屋子的另一头,三毛轻手轻脚地溜进了小草儿的闺房里。他凑到小草儿的耳畔,用仅能两人听见的音量将方才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末了还煞有介事地补充道:“依我之见呐,这位道长极有可能就是老谭太医乔装改扮而成的。否则,他又怎会对咱家的酒这般了解呢?要知道,以往老谭太医可是没少来咱家蹭酒喝的哟!”
越说下去,三毛心中对于这位道长就是谭太医的想法便愈发笃定起来。只因这道长对他们家美酒的喜爱简直超乎寻常!每次三毛将酒带往郑府时,只要那谭太医身在府内,断无错过品尝之理。哪怕只是嗅到一丝酒香,他都会如饿虎扑食般寻来,非得畅饮一番方肯罢休。
再者说来,起初这道长可是口口声声表示无需举行法事,亦无需准备任何祭品。然而,当他瞧见星云哥之后,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竟突然改口称若能用上那百宝袋中的物件,想必用于消灾解难是假,想喝才是真。如此行径,若说他并非谭太医本人,三毛便是被打死也是万万不能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