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
宋伯慌了,深怕柳云白激化矛盾,再生事端,连忙摆手解释道:
“是付过了,确实付过了!”
“啊?付过了?”
柳云白扫视四周,看到满地狼藉,疑惑道:
“那这些凳子椅子呢?”
宋老伯连忙辩解:
“是本来就这样的,本来如此,和这帮大人无关。”
“啊?你说就是他们弄的?简直丧尽天良!”
柳云白面色一肃,声音瞬间严厉起来,目光如刀,刮在那帮小混混身上:
“人家酒舍开业大吉,你等何故进店打砸?毁人酒宴,还有何解释?”
“仙人,冤枉啊仙人!”
那些地痞早已心虚,见柳云白发火,知事情正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连忙哀求道:
“真不是我们干的,不信你问那老伯!”
他们早就看出来了,这柳仙人是在喝了那灵酒之后,才对这家酒舍如此在意。
而宋伯几次三番替他们说话,明显没有和他们交恶的心思。
此时见柳云白问话,他们一个两个都将目光投向了宋伯,像是抓住溺水前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丝毫不记得自己等人先前在店里,是如何威风凛凛,作威作福。
“柳仙人……”
“诶,老伯。”
宋伯正想开口,却被柳云白直接打断了,笑道:
“交给贫道便可,你无需多言!”
柳云白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扫过,语气轻快:
“有道是,是非自有公论,公道自在人心。你们要是能自证清白,我也不是不可以放你们走。”
“自证清白?”
那些地痞都愣住了,压根没人听懂柳云白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
见到众人的反应,柳云白黛眉颦蹙,随后展颜一笑,大手一挥,解除了众人身上的定身术,懒洋洋道:
“算了,讲话还是太麻烦了。你们自行除衫吧,衣服留下,然后人就可以走了。”
这回所有人都听懂了,顿时变了脸色。
好家伙,这么个自证清白?
脱衣服?
这要是光着屁股走回去,他们的颜面以后还往哪搁?
还要不要在道上混了?
短发刀疤男身形一晃,从定身术中恢复了过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怎么就这么巧呢?
遇到了个仙人当靠山?
他在心中暗骂一声,昨天自己还在嘲笑肥膘和竹虫两人。
今天自己要是光着屁股回去,明天他刀疤不得从道上除名?
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识趣的人已经脱光了衣服,跑得七七八八了。
只是几个贪心的,还想从衣物里掏出自己的钱袋带走。
柳云白随意捏了个法诀,削掉了几人的手指,他们这才面色痛苦地捂着手,也不敢吭声,仓皇夺门而出。
眼看该跑的都跑了,又见了血,刀疤这才醒悟。
眼前这看似弱柳扶风的青衣女子,是个货真价实的仙人。
他自知不妙,连忙除衫,连鞋子也管不上了,就赤脚往门外跑去。
可就在这时,一道温柔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你,不可以走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