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妈妈继续问：“好，那我再问你，小李脾气怎么样，长得怎么样，帅不帅，你又为什么瞧不上人家？”

小宫：“小李的脾气嘛，不是太好。至于长相，还算可以，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两只耳朵很招风。”

宫妈妈愤怒：“有你这么形容人的吗？人小李对你非常满意，媒人说了，他就喜欢你的英姿飒爽，喜欢你身上那股子劲儿。”

“劲儿，劲儿。”宫小莉嘴里塞着鸡肉，嘟囔：“妈，我单位有案子在办，实在没办法去跟他约会。”

宫妈妈：“小李今天在西餐厅等了你两个小时，都哭了，打电话给媒人的时候，泣不成声。他说，小宫不爱他，如果不爱，大家还是可以做个朋友，这么吊着算怎么回事，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和损害。他想问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他可以改，可以学。”

小宫没想到交往对象这么大反应，禁不住张大嘴，口中的鸡肉都掉出来了：“妈，我和小李才见过两次面，他这算是什么呀？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跟他有屁的关系。纯粹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宫妈妈：“宫小莉同志，你严肃点回答问题，小李究竟什么地方不好，你究竟想要个什么样的？”

小宫被妈妈吵得烦了，她在忙了两天，脏衣服穿身上很不舒服，就跑去浴室，脱了衣服，对着花洒一阵猛冲：“真舒服啊……妈，你怎么跑进来看，不文明。”

宫妈倚着浴室门，大量着身肢窈窕的女儿：“你是我生出来的，什么没见过。我如果有你这样的身材，洗澡都不关门的。宫小莉同志，回答问题，你是不是心里另外有人了？”

宫小莉被母亲一通质问，也烦：“妈，我未婚诶，我心里是不是另外有人，符合公序良俗，谁也管不着。小李不行，情绪不稳定。我心目中的男子汉，应该是泰山崩于前色不变，成熟稳重，最好比我年纪大。小李比我还小一岁，就是个弟弟，我和他在一起实在没感觉。”

宫妈妈提高了警惕：“年纪大，大多少，大十岁行不行？是不是周军，对对对，他是成熟稳重。不过，宫小莉我提醒你，周军的老婆十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失踪了，到现在生死未明。他们夫妻以前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周军就没有问题？周军都能当你爸爸了，你要脸吗，过两天，我要找局长，把你从他身边调开，免得我闺女被人祸害了。”

小宫一张脸顿时烫得厉害，她勃然大怒：“你说什么，出去，出去，出去。不洗了，烦死了！”

就擦干身体，穿上衣服，提了鸡汤怒气冲冲从家里出去。

在没人的地方，小宫掏出手机，对着手机壳子上的小熊道：“小熊，小熊我问你，当年师父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回答监听室，周军正端着玻璃杯子要吃药，满面都是兴奋：“走！”

小宫：“去哪里？”

周军指着电脑屏幕：“看短信，有人发给梁丽琴的。”

小宫大惊：“快，通知楚队。”

不料，周军却随手把记录删掉。小宫愕然：“师父，犯纪律了。”

周军不理，拨通一个号码：“钟长林，我知道钟天生在哪里，想知道吗？那么，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能够让我满意，我会告诉你。”

电话那边没人说话。

周军不管，继续问：“林影是不是死了，是你杀了她？”

林影这个名字从周军口中说出来，旁边的小宫大惊失色，那不就是师父失踪十年的妻子吗？

她死了，被人谋杀？

电话那边，许久，钟长林的声音传来：“你在录音，我不会说的。告诉我天生在哪里，我找到他，当面给你一个交代。”

周军大声冷笑：“像你这样的人，有信用吗，哈哈哈哈，哈哈。”

钟长林：“你只能相信我的信用，你没得选。”

周军还在笑，“扑哧”一股鼻血喷进玻璃杯，绯色在里面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