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回家睡觉,忽然想到中午不知道吃啥饭,于是又打了一份饭菜,心满意足地离开。
余尧拿了车,正准备离开时,听见有人叫他。
他吃了饭的,现在浑身热乎,也不在意路上的寒风了。
就在这时,一条鲜艳夺目的围脖,兜头圈在了他的脖颈上。
余尧惊讶地看着自己围着的这红色围巾。
几分新奇几分意外。
他那个时代,过冬,一条裤就过去了。
也从来没有戴过这种毛线织成的围巾。
不知为何,余尧鼻头一酸。
他抬眼看着这布满时代气息的周围,墙上写着大字标语,经过的人们,洗得发白的破旧衣裳打着补丁,每个人脸上却朝阳般的热情似火。
与他的时代,那个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繁华却人人面目冷漠。
还有眼前这个,柳叶眉,性格温婉,却巧手织就围巾的女同志。
“……我还没学会,到时候再织一副手套。”
女同志声音黄鹂,吐露着丝丝缕缕的关怀。
余尧听了一半,略去了一半,回过神来,已不知她说过什么。
伸手一掏,其实是从空间里面拿出来的,回礼:一颗咸鸡蛋。
腌过的咸鸡蛋与淡鸡蛋,从表皮颜色,前者就更深重一些。
周绵绵显然是经常吃的,一眼就识了出来。
她不要。
还声称,围脖是因为余尧亲自做饭给奶的感谢礼。
“你真幸福,有家人在身边。”余尧轻语。
“你……”
周绵绵刚要说什么,反应过来,红着脸道,“如果你不介意,我也愿意做你的家人。”
说完,这姑娘百米冲刺似地跑了。
余尧站在原地,抚摸着热烈如火一般颜色的围脖,围住脖颈,很暖和。
骑车,寒光肆虐,这围脖却十分保暖。
到了轧钢厂门口,余尧停下车,脖颈、耳朵、一半脸庞,也暖融融地。
他将红色的围脖拿下来。
门口的小赵乐呵地冲他打招呼:
“嘿!余主任,您手真巧,看这围脖织得真好看呐。”
余尧气笑了,“我也就会拿锅铲做个饭,这围脖是人送的地。”
“那送您围脖这人,也是够厚实地,这毛线、这织功,哪一样不要钱票。您戴这围脖还真好看哩!”
“您夸奖了。”
余尧说着话进了厂内。
没看到身后小赵艳羡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全家省吃俭用攒一阵子的布票,才够买毛线织围脖的。
他家就有一条围脖,但不是他个人专属用的,而是全这家人都用,谁出门谁有事谁戴。
最近小赵都没戴了。
家里其他人有急用。
刚出了车棚,余尧就遇上状似打这里经过的秦淮茹。
“余尧,今天铁蛋的婚宴,你过去?”
突然听秦淮茹说这话。
余尧反应过来,想起来了,他还不知道铁蛋家怎么走,估计秦淮茹是知道,于是问了句,“铁蛋家在哪里,怎么走?”
秦淮茹都懵了,忍不住申述:“本来这顿饭是应该傻柱去做的。”
您抢了人的活计,现在还来问这话,怎么一点自觉都没有啊。
“铁蛋昨晚来找我的时候,已经答应。”
“这样吧,有剩菜的话,我拿一些给你。”
余尧说道。
他倒是不在乎这个活,但干了这活,系统会有物资以及积分上的奖励,虽然不多。
再者都答应,再出尔反尔不好。
本来秦淮茹挺生气的,但听了这话,气消一半。
如果能通过这件事与余尧搭上关系,她乐意。
“十点半左右,我过来找你,过去做饭,需要早点去,对了你要骑自行车去,不近呢。”
说完秦淮茹看了一眼余尧颈间的围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