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爷。”宁老爷还是第一遭见着这位名满金陵的呆霸王。
薛蟠洋洋得意,他竟然比宋班师来得早!
这种捷足先登的感觉,使他想到了梳拢。
金陵的勋贵子弟平日使气争抢,可不就是争的这个先吗?
“这宁大爷是怎么了?”
宁老爷把儿子清早出门,神人见玉不见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看宁老爷愁眉苦脸的赔笑,薛蟠心中高兴,摇着扇子催促道,“本大爷就是来给你们家断这个案的,”
因此步步快活,旁若无人,往宁家内宅大摇大摆而去,才走了两进院子,只见一个和尚被太阳晒得发亮,再看那和尚面皮白净,不觉两眼微朦,他这号水旱通吃的比寻常人好就好在这一点,出游时遇见钟意人的机遇能高一倍。
忽而,他一愣,宋班师竟不声不响从一旁竹影下走来。
可恶,还是做不到吗?
就在薛蟠心中诧异后悔之时,宋班师笑道,“薛大爷,别来无恙。”
薛蟠道,“早知大爷关爱宁大,知道他失踪了,必然过来看个两眼,我也就过来看看,不想真就这么遇到。”
宁老爷不是不知道宋班师是个人物,和薛蟠关系匪浅,但此前可以装作不知情,此时薛蟠把身份摆了出来,宁老爷就高冷不起来,也行了个礼。
不然,自己刚才那么狗颠似的出去迎这薛大爷岂不招人耻笑?
虽然宁老爷已经觉得周遭人背着他在心里偷笑。
宋班师就爱看宁老爷这一副恨在心里,笑在脸上的嘴脸,“还是把你儿子的事情详细说说,他平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宁老爷只好把宋班师、薛蟠二人带进大堂,宋班师看墙上有一副山水,画的是雨后风景,湖边山上,青一块,紫一块,绿一块,颜色活泼,让人喜欢,只是那署名却被拿墨涂了,让人不知出处,“这是个好东西。”
宁老爷抬头看了一眼这幅画,笑道,“这可是我在萧山花了不少功夫买来的。”又说起宁大的事情。
据宁老爷所说,宁大平时是个好善乐施,聪明好学的人。
宋班师一个字也不信,只得把宁老爷的话当成是屁,心里忖度,“这宁家当真不配合,这话也能说出口,也不撒泡尿照照他的儿子。”想着,竟有些尿急,起身寻五谷轮回之处,这宁老爷也故意不派人来,让宋班师往东北角迷迷糊糊走了好一段路。
宋班师见一个灌木丛,左右不见人来,支开庞铁臂,拉下裤子哗哗放水,放出个虎虎生风,放出个气势恢宏。
伟大,无需多言!
宋班师将裤子一提,正是浑身通泰之时,忽然见前头好似有脚步声,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见那杏树后头是个女人背影,见其苗条,浮想联翩,见那女人几步快走,宋班师也一路悄悄跟去。
却说那女人见宋班师的伟器,心突突而跳,往一小院走去,迎面撞见了一个白净和尚,吓了一跳,左看右看,往那和尚身上一捶,“你胆也忒大,光天化日的,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和尚念了一句佛,涎眉邓眼道,“贤妹若不想我,怎么寻到这里来了?小脸还这么俏红,叫人看了,心里生无量欢喜。”伸手,就往这女人脸上摸。
女人侧身躲过,“仔细让人瞧见。”
和尚道,“那忘八正伺候薛大爷呢,哪里知道他最宠女人的事情。”
女人啐道,“呸,你才是个忘八,狠心的短命鬼。”
和尚忙笑道,“是,你才是我的女人。”一把拉住女人的小手,改口道,“不,贤妹是我的菩萨哩,等几天我有了大钱,咱们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