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办理完借贷手续,谭老三收起了借条,谭老三笑了,事情成矣!
大明朝堂争斗不休,无论是三党还是东林党,只要不一统朝堂,就永远没有休止的一天,魏公公却是打破这场无休止争斗的最佳人选。
只不过,魏公公太过心狠手辣,搞定对方的地位后,却还要伤人性命,手段又是积极残忍,想要驱使魏公公这样的恶狼,不多锁上几条铁链只怕是会被反咬一口。
那些借条收据便是锁住魏公公的一条条锁链,其中不仅是借条,连一些魏公公还没有干的坏事,以及魏公公压根没干的坏事也都给魏公公备好了。
一张张画了押的通倭证明,怎么分账,怎么引路,甚至怎么造反,全在白字黑子上,这些便是物证,在加上有这么一个人证在手,有了这些便可掣肘魏公公。
黑材料不仅可掣肘,关键时刻更可致魏公公于死地,当然,保险起见这还需要一个内援,谁让天启皇帝也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
“谭三爷!这回可以带咱家去了吧?”
“魏公公,请吧!”
…………
介于谈判花了些时间,抢救姚部长又花费了不少时间,谭老三与魏公公乘船到达天津渡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到了天津渡口,谭老三领着魏公公来到里城南的一处仓库,看见那一根根完好无损的金丝楠木,魏公公突然就笑了。
谭老三见魏公公笑了,突然感觉十分的惆怅,叹息一声说道:“魏公公,我本以为你改过自新,没有想到,你还是死性不改,不是谭某说你,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你让东厂的人跟了我们一夜,一路跟到这里来,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魏公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见又被对方识破,但这回他淡定多了,既然已经知道里这批木料的下落,这姚思仁自然是不能留的。
那些欠条,自然也是要收回的,魏公公怎么能欠钱呢,都是他人欠魏公公的钱才是。
魏忠贤阴沉着脸说道:“你竟然都知道了,还不快点将借条收据乖乖交出来,不要逼咱家动手。”
谭老三却放肆大笑起来:“魏公公,谭某既然敢把你带到这里来,就不怕东厂的人跟着,你看河边那个杀鱼的贩子,在看看挑着担子的那个货郎,桥上那个算卦的,还有卖烧饼的那个,这是谭某的地盘,谭某还有多少弟兄还用一个一个指给魏公公你看吗?东厂虽然厉害,可谭某这般兄弟也不是吃素的,魏公公最好不要想不开,谭某的兄弟们都是粗人,没个规矩的,喜欢玩火,打起架来万一失手,把这个仓库点了,哭的还是魏公公你自个……”
魏公公朝着谭老三指示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些也纷纷的看向魏公公,还回了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而且他走进一闻,这里既然还有硝石的味道,魏公公的如意算盘再次落空,这回是真的载了。
魏公公只觉得胸腔内一股逆血翻滚,带着颤音森然道:“咱,咱家认了!”
虽然魏公公认栽了,但是谭老三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魏公公。
“魏公公可知道何为一诺千金?因为魏公公的失信,谭某要扣你十万两银子作为赔偿。”
魏公公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十万两!姓谭的,你这是趁火打劫!”
“难道魏公公说的话都是放屁?堂堂东厂的厂公,皇帝跟前的红人一句诺言不值十万两?不想给可以,这事就到这,魏公公请回吧,要是不服气就让东厂的人出来,谭某不介意跟东厂的人比划比划,就怕刀剑无眼,打坏了这些御用之物,厂公可得想清楚。”
魏公公强咬着牙,眼眶里蓄满了屈辱的泪水,终是应了这丧权辱己的要求。
“唉!不就是十万两吗,咱家给你就是,咱家认栽,认了,认了……”
“魏公公你看看,你早这样多好,非得惹谭某生气,多伤和气这不是。”
“那……那些银子呢,咱家借据可都给你了,咱家的银子呢?”
“魏公公您放心,这银子谭某已经备好,只要魏公公你不再耍花样,今日天黑之前,这银子自会到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