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易慎之几次推梅疏影都没有成功,苏曼琪有些心疼,说道:“弟弟,别受累了,让她在那里罢。”
把上官敏行抬到车上之后,易慎之细细察看了上官敏行折断的胳膊,他小心地将上官敏行的胳膊扶正,然后忍着自身的疼痛下车折来一些树枝,为上官敏行的胳膊进行固定。
苏曼琪问道:“你这样算是接好了吗?上官敏行的胳膊这样就可以了吗?”
易慎之有些忧虑地答道:“我现在用树枝固定,不过是叫敏行哥的伤势不再加重。最后的治疗,当然要靠我爹爹。”
苏曼琪道:“你爹爹精通接骨?”
易慎之道:“这断骨不过是寻常的外伤,对我爹来讲自是不在话下。我所担心的是,敏行哥还受有极重的内伤。我只看出他伤了内脏,至于伤到哪里,我就不知道了,更不知道如何疗治。”
易慎之连打马前行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辨认了一下方向,向马喊了一声,催马前进。那马倒是受过良好的训练,听到易慎之一声喊,拉着他们迅速地上路了。
苏曼琪看了倒在车上的梅疏影一眼,她发现梅疏影全身潮红,这让她一惊。苏曼琪忙问:“慎之弟弟,我也像她一样红吗?”
易慎之道:“你现下已经正常。昨天傍晚,你的颜色比她还要鲜艳。”
苏曼琪不相信地问:“你没有骗我?”
易慎之道:“我干吗要骗你?这说明我的用药是对的。”
苏曼琪思索了一下还是泄了气,道:“弟弟,这附骨夺命针的厉害你可能还不知道,最初被射中后也只是手脚不听使用,三五天之后全身骨头就又痛又痒。没听到骨头会痒吧?这样被不死不活地折磨得近一个月,最后还是要被痛死。我的几个师兄都是这样死的。”
易慎之点了点头:“我见过骨头痒的。世上各种稀奇古怪的伤病我都见过。”
苏曼琪深情地看了易慎之一眼:“慎之弟弟,我想求你一件事。”
易慎之被苏曼琪的眼神打动,他的心跳加快,激动得有些慌乱,他顾不上选择什么词藻,语无伦次地道:“姐姐请说,只要是我能办的,一定万死不辞。”
苏曼琪认真地说道:“弟弟,趁着我痛痒还没有发作,你用这把匕首给姐姐在胸口这里来上一刀,姐姐就从心里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