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步月轻轻一笑:“我没有门派。虽说青涧谷内没有学武之人,但也容不得你这恶婆娘在这里撒泼。”
梅千朵道:“你这谎撒得也有点太大了吧?说青涧谷没有学武之人,你没有学武,这身武艺又是从哪里得来?”
池步月不屑地说道:“我说我没拜师学过武就是没拜师学过武。我不过是小时候跟舅舅学过三招两式,如果跟我舅舅真的拜师,别说你一个恶婆娘,就是再来两三个恶婆娘,照样打得她满地乱滚。”
池步月这样说,就是想激怒梅千朵。因为她刚才曾令梅千朵在地上做了一个滚翻。
听池步月这样说,易慎之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据说池步月的那位舅舅曾来过青涧谷,并且在谷中住过一段时间。池步月的舅舅易慎之应该叫他舅外公,听人说过,他的年龄比爹爹易逢春还要年轻。舅外公来谷内的那段日子里,听说每日也只是与易逢春下棋。舅外公有个很怪的名字,叫游克如。
上官敏行坐在地上,他的心思全用在了记忆两位武侠高手打斗时所用的招式上,一时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苏曼琪曾与梅千朵交过手,知道这个女人的武功不弱,并且招式精纯。而池步月的招式却各家都有,确实如她所说只是胡乱地学了一些,如果真正地打下去,池步月肯定会吃亏。梅千朵之所以罢手,真正的原因还是她挂念着车上的梅疏影。
苏曼琪从车上跌下来后,便躺在那里。她发现,自己现在连坐起来的能力都没有了。如果易逢春不为自己施治,恐怕自己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想到这里,她不禁流下泪来。
易慎之见苏曼琪躺在那里不能动,心中惶急,他便不再以跪来威胁父亲。易慎之扶起与自己跪在一起的大妈沙白萱,然后跑到车旁去扶苏曼琪。
易慎之看到苏曼琪流泪,心中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家中虽然有许多客房,但在疗治苏曼琪的毒伤之前,还不能让她进去歇息。以易慎之在父亲身边的经验,这种毒伤治得越早越好。
梅千朵果然不与池步月斗嘴,她低头去察看梅疏影的伤情。她见梅疏影的肤色已由原来的绯红转为暗紫,而且她的呼吸也气若游丝,梅千朵心中一急,顿时泪流满面。
梅千朵大声喊道:“易逢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难道就这样让你的女儿丧命吗?”
梅千朵的话让院内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车中的梅疏影是易逢春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