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归了正常步调,另一边的屠戮却仿若黑云压城,气压低得让人提心吊胆。
13层,1319号房。
查理斯赤着上身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指间夹着一支还没抽完的香烟,视线落在自己的脚下,一双蓝色眼睛里眸光晦暗不明。
那里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他未着寸缕,栗色短发湿透,一双狐狸似的眼睛几乎要完全合上,但因着还吊着的一口气,他此刻依旧清醒。
他的脸上布满水痕,唇瓣仿佛被什么人狠狠蹂躏过泛红充血,破破烂烂的。
除此之外,他的颈脖、锁骨甚至往下的其他地方,都留下了片片红印。
胸背上是鞭痕,手腕是勒痕……再往下的区域更是不堪入目。
查理斯的目光在那些伤痕上游走,眼中墨色沉沉。
半晌,他蹲下来,将手里的烟按在男人身上,地上的人因为疼痛抽搐片刻,急促喘息。
呼吸声落在血腥味还没散去的房间里,再度唤起了查理斯刚刚的记忆。
他眸中闪过一抹痛色,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发强迫这人抬头直视自己,语气是余怒未消的,“段行止,我没想到,你会背叛我。”
“我给了你权利、地位还有你想要的一切,你却还背着我做那些事,是我满足不了你吗?需要你去勾引那些小丑?”
“告诉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哪些人上过你的床?我把他们送过去陪你。”
查理斯的声音越发尖锐,宛如失智的疯子,一遍一遍质问着眼前这个他从得势起就带在身边的心腹,眸光危险诡谲。
段行止痛得又一次哭了出来,泪水洗濯他那双褐色眼睛,顺着脸颊淌下来,他颤抖着嘴唇想说话却因为哭得太多干呕起来。
看着他痛苦脆弱的样子,查理斯神色一滞,随即松开他,坐回椅子上。
一张外伤药品卡丢下去,效果立竿见影,段行止身上肉眼可见的伤尽数愈合,干呕反胃却没停下。
“……该死。”
查理斯骂了句意味不明的话,又丢了张精神药品卡。
十几分钟后,段行止稍微恢复了一些,也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查理斯先生!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您到底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