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库里气味憋闷,我坐在车里,手不住地颤抖,饥肠辘,从手套箱里摸出两块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巧克力塞到嘴巴里。
清晨时分,街上车流还不算多,我把车子开得飞快。
“姐,你救救任哥,他被人抓走了。”
翔子的声音又浮现在耳边。
任霆服用那种药物真的在国内算是违禁品。他一直跟某个团伙做着生意是正经生意,翔子强调。
但是,最近因为任霆不再服用药物,对这个组织的依赖减少,因为某个生意没有谈拢。他就突然失踪了。
“姐,你救救他吧。之前因为背靠任家,所以那帮人也不敢怎么样他,现在不同了,你知道……”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那种从云端上跌下来的人。美好的、自由的、狂野如任霆,那些在暗处蠢蠢欲动的鬣狗们,一定会趁机踏上一脚。
任霆,无论你干了什么,一定要好好的,等我!
开发区已经被废弃的旧厂房,熟悉的铁锈斑斑的铁门出现在视线尽头。
一辆破旧的高尔夫停在厂房门口,翔子看到我停下车,飞快地跑了过来。
“姐,这是厂房的平面图,我费了半天的劲画的,未必准。你看看,心里有数。我让朋友把车停在后门了,万一咱们要跑路,这两辆车估计是开不了了。”
我想了想,还是把车开到旁边一个隐蔽的墙角,把钥匙藏在旁边一块砖头下面。
“他们要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只跟任家人谈。”翔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你一个人来,行吗?”
“没事,我、我求助了老牛。”我有些底气不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