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重五:“换了,还按你的要求,全部打上绑腿了。”
“好,”沈放伸出手掌,“生死由命!”
杨三多、马重五愣了一下,随即先后把手搭上去。
“富贵在天!”
三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各自归队。
……
黎明前那一刻,静阳寨所有士兵和役工都在睡梦之中。
连几个守夜的金军都早早缩进木棚里烤火瞌睡去了。
这方圆十几里,除了平定军一座城,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天上还下着漫天大雪。
杨三多率领一百震天雷手,悄悄摸至栅栏外。
他从后背的皮囊里掏出一个黑色铁疙瘩,吹了吹手里的火折子,火折子冒出红色的火苗。
嘭!
尖塔一般的白色帐篷在震天雷巨大的爆炸声中被撕得粉碎。
嘭!
嘭!
嘭!
爆炸声撕开了静谧的夜空,橘红色的火光一闪一灭,整个静阳寨响起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金军穿着白色的裹衣四处乱窜。
还没等他们弄明白敌人在何方,哐哐声不绝。
虎贲军弩手几乎贴着四周的土墙和木栅栏,行刑式的屠杀着寨子里的士兵。
偶有冲出土墙的金军,还没将蹦出的心脏收回胸腔,一把把长刀、一杆杆长枪已刺了过来。
鲜血染透了雪地,明灭的火光映照着虎贲军士兵兴奋的脸。
零伤亡。
全歼。
此前遭受的所有折磨,在这一刻转化为巨大的满足感。
邓桂、王甫城兴奋的跑来。
“禀置制使,寨子里已没有一个活口,估计杀了上千名金狗。”
“还发现了上百匹战马和上千头骡子,粮食马料更是数不过来。”
“路边雪地里还有许多辎重,木房里的兵器衣甲堆成了山……”
能取得这样的战果在沈放的预料之中。
一千三百多将士,冒着风雪深夜急行军几十里路,还动用了最新版的震天雷,还拿不下金军的一个补给站,就有辱沈放的胆量和智商了。
沈放跳上一辆高大的撞车,大声道:“全体虎贲军将士听令,给你们一刻时间,换上金军的皮甲、暖毡帽,仓库里的兵器拿得动的都拿起,多拿弓弩箭矢。一刻钟之后火烧静阳寨!”
虎贲军将士们已被反复宣贯此次奔袭静阳寨的作战计划,沈放一声令下,全军一窝蜂冲进寨子里。
零元购!
虎贲军在金军补给站里疯狂的零元购,一辈子没见过堆积如山的宝贝,这一刻都是自己的了。
“马军使、孙军使!战马骡子马上拉走,不许驮一粒粮食,违命者斩!”
“杨三多,取出马料,烧营房!”
沈放站在大车高处下达了一连串命令,根本没给士兵们一刻钟的时间。
这些战争物资极其稀缺,极其珍贵,可是沈放没时间去搬,他也不允许将士们去搬。
时间就是生命。
天亮还没撤走,这些活生生的士兵就如抽干了水的塘鱼,任人捕捞。
火把已点燃,顷刻之间就燃起冲天大火,将整个静阳寨包裹在火光之中。
沈放实在是哭笑不得,虎贲军士兵们真如逛米国超市零元购,大包小包的身上叮当作响。
这样下去,金人铁骑一波冲锋全军都逃不掉。
“李指挥,邓军使,王军使听令,士兵们除了衣甲兵器,多带一件,给老子砍了!”沈放几乎暴跳如雷的吼。
“娘希匹的,今天出来是走亲戚串门来了?他娘的当我沈放是活菩萨的蠢蛋就拿脑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