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放心，庄董已经下了死命令。事实上，我们现在大部分的研发人员根本就不清楚开发的产品是给虎鲸用的。”赵先禾快速回应道。

“请不要食言。”说完，庄舟挂断了电话。

晚上，给阿莫上完课，庄舟在回宿舍的路上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你买了赵先禾的钧锐电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庄舟直接问道。

“他们给你做的那个产品我觉得挺有意思。”庄渔生已经习惯了儿子与他对话的方式。

“那种产品只有我训练的那头虎鲸能用，根本就没有市场价值。”

“但我还是给你打了100万，把东西做出来了。价值这块，我比你判断得更准。”

“你更看重的是赵先禾说的脑机接口吧。”庄舟问。

庄渔生捂住手机话筒，压着声，抬头对吊灯骂了一句：“册那，这个傻逼……”之后继续道：“我更看重的是你的那头虎鲸。”

“椰子只是一头普通的虎鲸。”庄舟愣了几秒后说。

“普通吗？你刚刚才告诉我，钧锐开发的鼠标只有你的那头虎鲸才能用。”

“那个鼠标只是我训练椰子表演用的一个道具而已。”

“为了一个道具，你就开口问我要100万？”庄渔生在电话那头冷哼。

“我会慢慢还给你的。”庄舟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许多。

“庄舟，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认真回答。是只有你的那头叫椰子的虎鲸是这样，还是其他虎鲸都是这样的。”

“我听不懂，你说的是哪样？”

“拥有智慧。”

“椰子很聪明，但他跟其他虎鲸是一样的。虎鲸跟海豚也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智慧。椰子能使用那个鼠标，是因为我对他进行了特殊的训练。”庄舟的语速很快。

“你好像很不愿意承认那头虎鲸的智慧。他的行为，是不能用聪明来解释的。”

“你找人来监视我啦？”

“我跟你一样，不想其他人发现他的智慧。但是，你太愚蠢了，你的做法漏洞太多，比如说随便找家公司去开发什么虎鲸鼠标。你知不知道，这对你，对你的虎鲸都不安全。”庄渔生不紧不慢道。

“你的意思，收购赵先禾的公司，难不成是为了保护我？”

“可以这么说，不完全是。”

“椰子对你来说，是不是有巨大的商业价值？”庄舟郑重地问道。

“不是对我，也不是商业。知晓人类以外的智慧生物存在的事实本身就具有无可比拟的价值。”庄渔生也认真地回应。

“你准备如何利用他？”

“我只是想了解他，想搞清楚他的智慧产生的原因。也许通过这个途径，我们能弄明白人类自己智慧的来源。”

“你确定不会用椰子去做商业开发？”

“什么商业开发？卖门票吗？那是耀海集团原来那帮人的做法。顺便告诉你，渔火科技目前也是耀海的大股东。某种意义上，你算是我的员工，我监控你也合理。当然，我希望你保守好这个秘密，并保护好你的虎鲸。”

“我的虎鲸是不会安装什么侵入式的脑机接口的。”

“你要相信科技的力量，我们能确保他的安全。”

“我不相信。”庄舟毫不含糊。

“好，我答应你，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启动相关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