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友你是要刷卡呢?还是付现金呢?支票也可以哦”女子舔了舔薄薄的樱唇,看着已经苍白化的藏镜问道。
老板,刷脸行不行啊?要不刷我的胸大肌也可以,还可以抖的……
藏镜虽然十分想这么问,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一旦这么问了,雪芽那蠢丫头可就有伴了。
房梁也许不够长,但屋外的房檐还是很宽敞的。
“怎么,没钱?”
这让我怎么回答呢?穷这个字不是已经写在我的脸上了,明摆着的吗?
藏镜搓了搓手,尴尬的笑了笑道:“钱那东西,生带不来死带不去的,赚那么多干嘛,是不是?”
女子看着他笑了笑,转着掌中的茶盏,悠悠轻吟。
“混沌当中不计年,成道更在盘古前。
三千大道胸中绕,鸿蒙紫气指间旋。
曾助天道分天地,又定生死补天一。
不见两仪生四象,乾坤日月掌中移。”
藏镜瞪大了狗眼愣了半天,然后砸吧砸吧嘴,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女子凑到他身前,一如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一般,轻抿着樱唇,柔柔的问道:“道友可听懂了?”
一抹撩人的幽香扑面而来,妩媚、妖娆、却也淡雅袭人,就像日升月落交汇时那刹那间的美景一般醉人。
不准声色的往后挪了挪,吃了没文化的亏的藏镜沉吟了一番,然后很艰难的从牙缝挤出一句。
“我要是说听懂了,你会不会给我打折?”
女子起身一挥衣袖,冷冷的道:“雪芽,替我送客!”
文绉绉的说了这么多,其实还是死要钱的对吧!
藏镜张着嘴看着女子婀娜的背影,不知该怎么吐槽。
在房梁上当了半天风铃的雪芽下来后凑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姘……哥哥,你能不能凑合着把师傅给收了啊?”
藏镜:“?”
“虽然师傅她抠门、小气、贪财、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每天除了算算命,看看书,写写画画之外什么都不做,但还是有优点的啊!”
雪芽眨巴着大眼睛,掰着手指头数着:“比如说师傅她长得漂亮,长得漂亮,长得漂亮,还有长得漂亮啊!”
藏镜听的一脑门黑线,自己是来借东西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没钱别扰的直播现场了?
这画风不对吧?
“雪芽,若是再胡说,小心为师罚你睡茶壶!”
小丫头撇了撇嘴:“师傅,你就别挑三拣四的了,这几个量劫来难得遇到这么个不嫌你只会看书画画算命打架,也不会说你天天睡觉的跟头猪一样的傻子……”
没等她说完,一个很有年代感的粉色塑料暖壶就顺着二楼飞了下来,咚的一声摔到雪芽的脑门。
“这个月你给老娘睡暖瓶!”
小丫头抱着暖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摇了摇头,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红颜辞镜花辞树,女人越老越嫁不出去这点师傅你怎么还是看不透呢?世上哪来那么多白马王子,再不凑合着把自己嫁出去,那就剩下驴子了,要是嫁了驴子也还算好,万一只剩下骡子可怎么办?”
“雪芽!!!!”
“徒儿这就送师公出去!”
雪芽被吓得一激灵,然后连忙抱着暖瓶卷起一旁目瞪口呆的藏镜一溜烟的跑出了门。
藏镜在心里一边感叹着诸事不顺,一边翻着钥匙。
小丫头瞅了瞅自己怀里的暖壶,又瞅了瞅藏镜,乌黑的小眼睛灵动的转了两圈,然后暗戳戳的凑到他跟前,像小狗腿子一样蹲在旁边看着他。
细声细语的问道:“你觉得我师傅她怎么样?”
藏镜想都没想就随口敷衍道:“不怎么样,我还是喜欢小一点的……”
“你居然不喜欢师傅那种大胸胸的老女人?”雪芽先是一惊末了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那你不能对我有想法啊,我也不小的。”
说着挺了挺胸,嗯与地面成直角。
藏镜看变态一样看着自己的雪芽,感觉肝越来越疼了。
“我对你没兴趣。”
“真的?”
“真的。”
“哦,那你还是喜欢我师傅那种大胸胸的老女人嘛。”小姑娘挠了挠头“你们大人真奇怪。”
“小姑娘家家的能不能听人说话,能不能思想阳光点?我对你没想法,对你师傅也没想法,我只是来借东西的。”
“这种借口我听过很多了啦,还不是打算着先套套近乎,等熟了以后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这种老掉牙的套路,别想骗过聪明的雪芽。”
“……”
雪芽偷偷摸摸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挪挪蹭蹭的凑到他身边扯着衣袖,神神秘秘的低声道:“我跟你说,师傅她爱画画,爱写字,但画的丑丑的,字也写的狗爬的一样。不过你千万不能直说,师傅她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所以要顺她心意。”
十二生肖还有这属?
小姑娘很是同情的看着藏镜:“所以你要昧着良心夸她,哄她,不断的舔她,万一哪天就舔成我师公了,你不就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