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夏天暗示说,作为同校的学生,朋友的朋友相识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但是莫妮卡却没有接过他的暗示,反而看起来还有些执着于往昔的言语字句。
这就让他有些摸不准,于是觉得还是先淡化处理比较好。
不过,她似乎有些泄气,终于坐了回去。
这不也没问题。
许多的字句,在阅读之后,也就忘却了。许多的思绪,在层累之后,也就遗失了。就仿佛被废置的故事段落,在涂抹之后,是否真有相应的客体,仿佛世界的记忆般,将之铭记呢?
纵使只是残缺的记忆。
在关乎死亡的关怀之中,除却生命与死亡的客体,死本身的主观论之外,不还有这样一种诠释吗?
纵使生命有如此多的痛苦与折磨,然后在这层累的痛苦与折磨之中——甚至纵使在许多历史中,这种人的痛苦,反过来积累,而后主宰了之后的光阴,制造了更多的痛苦。
因为世界往往是客观的,这种客观的诠释,在许多时候,自然表述为除却物质之外,什么都没有。
人的意识与意志,自然在绝对的屈从下,成为了物质的一部分。
虽然在逻辑上,也完全可以认为,纵使这种意识和意志拥有了力量,也依旧是客观的部分内容。
但是理论却并非如此,因为物质对意识的压倒,才有了预定论和选定论发挥作用的前提,才可以真正摒弃门庭之外的影响,而后作用在物质世界之中。
绝地天之通,在王权兼并神权之后,仅仅只是破灭观念上的非尘世,就如此艰难。
因为这一种艰难,既是观念上的艰难,又是观念的东西,并且也确实作用在社会之中,作为社会组织权的主体,业已承担相应的职能。
于是如西方九国,在社会组织的不同发展阶段和形式中,作为现代化的内容,其世俗化,依旧是要通过有司,逐渐替代其他社会组织的职能。
这不是说,夏天非要讨论哪一种文字更为艰难,哪一种社会组织更为现今,甚至像是小说模板,给出战斗、升级和组织的主流程,并分为若干个等级,来讨论社会组织的级别。
他并不认同辉格史观,认为人类的组织非要经过什么必经阶段,并且有什么痛苦与折磨是必要的。
但只是说,在想象的共同体中,势必存在一种权力让渡的过程。
在授权之下,最开始、最直接、最本质的权力,就是对生命的剥夺,就连物权也屈于其下。
于是,谁能杀死一个人呢?
自然只有圣人,纵使玄君、文君、汉君、武君的天命时代已经过去,礼皇帝隐世,但在九野之中,理论上的死刑,依旧要在秋季经由法部与稷下审议,再由摄政朱批。
于是,就可以很自然地认为,现行的授权体系,就是民将权力交予天,再由天给予聖人,聖人再经由有司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