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现状,相较之前,民族直接将权力让渡与有司,有司再直接治理民族,或者如汉君更为伟大的尝试,让民人不经过授权,直接与天命等同的尝试,在等级上自然是退步。
可若真的有神明,至少是类似夏天这般,至少在事实上拥有这暴烈的伟力,那么退回到社会组织最初的形态,即人王直接宣称自己是神明,并与祭司共治,在组织能够动员的力量,组织能够维系自身的力量,是否有本质的不同呢?
因为人的目的,而人又如此弱小,所以要将权力让渡给高远的意志,才不至于搞出大乱子——事实上,正是在许多乱子之后,才有了这种组织形式的确立。
在形式确立之后,具体的构形,再作为节点依附于这一框架,形成天下的体系,彼此交织,难以分辨。
唯物论在哲学层面的目的,正是受拣选者,理应解放一切与自我,从困难与折磨重逃离,所以再有了物质对一切的压倒。
即唯独只有物质才可以支配意识,但若意识能够动摇物质,问题就出现了。
事实上,甚至不需要足以动摇物质的纯粹意志。只要像站起来河水般,将躯体组织起来就可以了。
因为困难没有得到消弭,因为人的主观意识始终是一切存在的基础,因为生命的大年与小年,始终存在矛盾,因为人的本质可以只是有机物按照一定组织的结合,而非社会劳动。
如何解决这一问题呢?
要么,是要有新的理论。要么,是要有新的组织。
要么就在前进之后,暂时退却。因为退却有时只是因为民人的进军,而非精密的筹划。但最后,似乎两种常识都不成功。
于是物质的失败,最终又催促了理论的失败。
就这一种失败而论,夏天觉得自己的社交理论,大概也必然失败。
于是在此之前,至少就大年和小年的比喻,他觉得自己应该更学会相互。
既然是同学,在历史的基础上,他们能够成为同学。在这种共同体之中,他自然是应当讲礼貌的,但反过来,若是他人不讲礼貌,就不是他的过错了。
回应的礼节性的社交辞令,但若非要纠缠,是否有可待商榷的地方呢?
夏天的许多思绪,往往还是落到了空处,因为莫妮卡没有再说话了,仿佛之前火山般的情绪,只是他的错觉。
在许多思绪之后,似乎众人都是不怎么善于言辞的人。所以就算是欢迎,大概也没什么话可说。
纱世里的确有些疲惫,匆忙往胃中塞些东西,再书堆上蒙上外套,枕在双臂之间休息。还要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他的衣袖。
作为有限的接触,夏树分润了蛋糕,优里则泡了茶水。
纸杯蛋糕做了小猫造型,覆盖糖霜,用可可做修饰。以业余的角度和有限的条件来看,是很不错的水准吧?
不过关于茶水,说实话,夏天是在红茶和绿茶之间,是绿茶派的。在蜜茶和花茶之间,则是花茶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