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梁国朝廷格外热闹,群臣争论不休议论纷纷。
光禄大夫迈出一步,上前进言道:“陛下,此事不容迟疑,秦王殿下虽然才智出众。又是入道修为,可谓是文韬武略俱全。可两国战事非同儿戏,一步错,步步皆是错。陛下这一步不能走错。”
须发皆白,却是精神矍铄,红光满面的老人听闻此言,愤怒走上前一步。这位年迈老人走上前之时,群臣寂然无言。就连大殿正上方的梁国皇帝陛下也面露正色,能让群臣和百姓耐着性子恭敬看着这名老人一步步走上前,除了这位老人毅力这座朝廷中枢足有六十载之外。
拢共了四朝道御史大夫自是值得群臣和陛下尊敬。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此人还是当今皇帝陛下的老师,也是先皇道老师,更是诸多皇子道老师。
换句话说,面前这位精神矍铄道老者,是四朝元老,更是三朝帝师。
这份殊荣,自有史以来也是头一份。
南梁能够以小国之乘发展成如今道大国之尊,这位老人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老者先是恭敬朝着高坐宝座之上的皇帝陛下行过一礼,梁皇微微向老者点头。
老者这才开口说道:“陛下少时读书,是老臣教导的四书五经,微臣甚为开心,陛下之贤明,在南朝诸皇中是第一,便是细细查阅史书自晋国分裂以来,南北朝诸多皇帝,陛下也是排的上号的闲君。”
御史大夫年纪虽大,声音却如同洪钟大吕。字字句句震耳发聩,扣人心弦。
老人说完这句之后,语气一个停顿,他双手做了一个古礼,他只是说道:“小国恒亡,非战之罪。”
“没错,光禄大夫说的极是,今日的选择一步都不能错,萧景玉实乃是我南梁强盛的栋梁之才,有着萧景玉在,我南梁就有希望成为大梁。而不是偏安一隅只是做个南梁。萧景玉不能交给北魏为质子,北魏要打,只管奉陪就是。北魏号称三十万精兵南下,我大梁只需要十万大军就可击溃北魏这群乌合之众。”
皇位上的龙袍中年人微微低头沉思,御史大夫的话,他不是没有听进去,可是两军交战,强弱之分有时候早早就已经能看出来。
北魏兵强马壮,若是倾力南下,别说是他这偏安一隅的小国南梁,就算是整个南朝也会受到北魏的威胁。
有人似是看出了陛下的犹豫,兵部尚书上前说道:“陛下,国力之强弱有定数,军力之强弱更是有定数。除了那虚无缥缈的天定因素,一场大战的胜负就在于兵马和主将。眼前情形不可盲目自大,坦白说大梁兵马抵挡不住北魏骑兵南下。”
礼部上书是那位三朝帝师的门生,南梁没有结党一说,却也有着门生关系。
此刻他站出来说道:“启禀陛下,北魏乃是蛮夷之国,野蛮之国岂会恪守礼法。这张文书未必算的数。莫要中了北魏的奸计。若是秦王殿下前去北魏之后,北魏皇帝若是毁约,我梁国岂非是痛失能臣,又引得周边各国耻笑,交出秦王殿下这不就是在向北魏示弱。我梁国这不是就要落下一个软弱可欺的形象。”
这种关系其实在某种程度来说是比盟友还可靠的,盟友有时候并不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而门生关系在很大程度上是有着这种荣辱与共的因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