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渊还什么都不知道吧？”

汪绿薇后知后觉，“知道什么？”

方禹红挑挑眉，“你竟然之前就认识她哥。”

汪绿薇想起elenus眉心轻蹙，“不知道，也没这个必要。大姐，你知道什么是门当户对吗？钱只是太外在太浅薄的一面，价值观，学识背景，生活方式，成长环境对人的影响是自成体系的，而且套路固定，我承认我心动，我无法控制的心动，但是我没有办法像徐灵昭那样，为了小渊不顾一切，他有资格和资本，可我做不到。”

方禹红安静地听着，眸色渐暗。

汪绿薇手撑着额头，“elenus和小渊，两个人的肩上扛着那么庞大的一个家族，对我来说这跟做梦没有区别，尤其是elenus，我感觉他几乎每天在刀尖上过活，他做的事我都只在书上看到过，他高高在上，永远胜券在握，但对我来说还是太刺激了一点，我呢，按部就班长到这么大，挺开心挺潇洒，也做了一些在常人看来疯狂的事，但我的境界只能到这了，我只能到这了，以后我也会结婚生子，上班上课教书育人平庸且平静的过一辈子，我希望他好，我也只能选择我的生活。”

“不会遗憾，不会后悔吗？”

“遗憾，但不后悔。”汪绿薇即使喝了不少酒，脑子依旧清晰，“人活到最后要是没点遗憾，不是太无趣了吗？后悔倒不至于，因为后悔也没用。”

方禹红笑笑，“快过年了，人奔中年。”

汪绿薇一愣，两人目光撞上，乐一块去了，汪绿薇笑的肩膀直抖，“对啊对啊，我差点忘了，你比我和音书高一届，我和音书呢比橙子高一届，小渊就不用说了，小屁孩一个。”

方禹红也笑，“过完年橙子就回来，人总算是到齐了。”

徐灵昭抱着荣青渊，一路抱回了小别墅，荣青渊醉的不省人事，安静的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徐灵昭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又小心翼翼地给她换了衣服，下楼泡了杯蜂蜜柠檬水，回去坐在她旁边俯身问，“小渊，要不要喝点水？”

荣青渊像是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徐灵昭想了想自己喝了一口，喂给她一些，荣青渊被嗅觉和味觉突然充斥的柠檬味唤醒，人也清醒了一点，悠悠地挣开眼睛，眨巴两下又闭上了，缓了一会儿才嘟囔一句，“我今天没有陪你吃晚饭。”

徐灵昭看她醉迷糊了说话都跟撒娇似的，笑道，“嗯，你醉成这样还能想着这件事，我心甚慰。”

她伸手在床头桌上划拉一圈，“水，再喝点水。”

“水在我这呢，你这么找水有也掉地上了。”徐灵昭握着她的胳膊，又喝了一口，盯着她的脸俯身全都喂她，荣青渊本来已经有点清醒了，这下瞪大眼睛，“流氓，你趁人之危。”

“你耍流氓的时候都不算是不是？”徐灵昭抬抬眉毛。

“……”

“你答应我的出尔反尔，你还骂我。”徐灵昭又说。

“……”

荣青渊膝盖中箭，无语地翻个身觉得头又开始发晕，实在没那个脑子跟他较真，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早上她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揉揉眼睛摸到桌上的遥控器，打开窗帘起来找手机，忽然看到桌上有牛奶和字条，随手拿起字条坐在沙发接听，汪绿薇笑着说，“大姐音书还有我，我们准备去逛街，你收拾一下过来汇合。”

“啊……我不要逛街。”荣青渊立刻倒在沙发上。

“快点，生命在于运动，你要不想逛那你只能自己坐在老公区等着了。”

“……”荣青渊低头看一眼字条，上面是徐灵昭的亲笔，“醒了给我发消息，把牛奶喝完，中午定了餐厅，请荣青渊小姐按下方地址走，准时赴约。”准时还画了个重点，她翻个白眼，跟汪绿薇说，“我下午过去，中午约了人。”

“不就是约徐灵昭吗？”汪绿薇嘲笑她，“行吧，晚上吃大餐的单就你买了，以弥补你重色轻友给我们幼小心灵造成的伤害。”

“嘿？”荣青渊还没嘿完，汪绿薇把电话挂了。

她看看电话，看看字条，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辛酸泪，唱着歌儿往浴室去了。

中午，荣青渊准时赴约，倒是徐灵昭晚了两分钟，“怎么？以牙还牙？”

“我就晚了两分钟还叫以牙还牙，你放我鸽子的怎么说？”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见。”荣青渊晃晃脑袋，还巴拉巴拉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