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城郊东区别墅。
不同于一般别墅的面积大得夸张,这座别墅反而相对来说面积算是小巧而奢华,不过各种装修风格质地较为考究。
不过到处都是清一色的冷白色,就连亮堂的灯光都是刺眼的白光,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最直观感。
温思迦今日穿了身与卧室景内较相违的驼色毛绒衫,他坐在轮椅上手指尖摩挲着电脑键盘,低垂着眼睑,长卷薄如蝉翼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屋内安静地只剩下时钟滴答滴答的转动声,突地,一阵吧嗒的开门声打破了这寂静的场面。
於泊推开了门,手里拿着一个穿着苦涩液体的玻璃杯,从门外进来身后似乎还跟了一个人,他杵在门前低声询问,“思爷。”
温思迦微动了动放在键盘半天的手,薄唇漾出一个邪佞的笑,“让他进来。”
於泊宽大厚实的身躯退居在一旁,他默不作声地将卧室的门抵在墙边,进屋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刚才尾随於泊进门的人,赫然是一身黑衣目若寒潭的薄式湛,他略沉的步伐在距离温思迦不远处停顿下。
温思迦施施地抬起头,毫无温度的面容,荡起一阵轻笑,他的声音低缓而慢,“稀客。”
“少废话,你将整个江城我需要的药都给停止垄断了,不就是等着我来上门的么?”薄式湛唇色有些异样的苍白,脸颊两边甚至浮着病态的晕白,好似下一秒就会倒地不起。
对于薄式湛明显的怒气温思迦置若罔闻,他微微伸着节骨分明的手,推动着轮椅缓慢地朝着薄式湛跟前移动着。